宋越灵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她一张绝色的容颜上带着不解的望着他。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到梁宇的头一天，你坐在我的对面，小小的身子端的笔直，脸上全是严肃的表情。”他笑了一声，“那个时候你已经长得很美了，知道吗？那个时候坐在那里的男孩子都在看你。”他后退一步，走到柱子边，看着暗沉的水面，“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和我一样是一个傀儡一样的人，灵儿，我在心中发誓，我要好好的对你，不会让你受苦。我当时是这么想的。但是……灵儿，你是怎么对我的？”
她没有说话。
“你从一开始就是利用我的，利用我来修炼你的蛊毒，利用我来……”他顿了顿，“迷惑你的皇兄。”他眼中没有丝毫的伤感，只是有一些疲惫的苦涩。“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灵儿，我全部都知道，知道你和王澜的事情，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蛊毒？”
宋越灵后退一步，不敢正视赫连焱啸的神情。
赫连焱啸眼中所有的温存在这一刻散尽，他望着她，“灵儿，可是我当时，是真的只有你了，真的……想过和你一生一世的。是你，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我，不是吗？”
“不是的。”
“灵儿，我从前想过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他笑着看着她，“我并没有那么的恨你，只要你死。这样就够了。”
“焱啸。”
他温柔的望着她，神态中多了一种自己都不明白的坦然和惋惜，“放心，虽然不能让你和王澜葬在一起，可你能这么快去陪他，想来他也是很开心的。”说道这里，他忽然低下头，眼神有些涣散，“只望，你对他是真心的。”
宋越灵突然就沉默了，她脸上带着一种纯净的平静，一下子走到赫连焱啸的面前，望着他，“你认为你杀的了我吗？”
“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自然要死。”他声音依然是带着情意的。
“你为了她，要杀我？”
赫连焱啸不语，却听见宋越灵笑道：“焱啸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残忍，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对。佟伊歌，她怎么会明白我们这样的人？她只会恨你的。你做的一切只会招来她的仇恨。”
赫连焱啸闭了一下眼睛，又立马睁开，“她不需要明白。”她只要在她的世界呆着就可以了，不用明白他的世界。
宋越灵就这么不可思议的望着赫连焱啸，轻轻的问他：“你当真为了她，能死？”
“不会，我不会死。她也不会死。”
宋越灵慢慢的笑出了声，像是听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她笑的极为动听，又笑的极为夸张，连腰都弯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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