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如同被劈开一样的疼,趔趔趄趄斜着抢出几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剩下的两名骚女张大嘴巴,甚至连惊呼都忘记怎么喊了,因为她们看见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一双眼睛中射出道道吃人的精芒,“不,不,不……啊!”两个脑袋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骚女顿时像面条一样,瘫软了下去。
流浪汉看也没有看一眼众人,继续掕着他的蛇皮袋,走向下一个垃圾桶。
此人正是三个月后的陈冲,三个月来,他没吃过一次饱饭,没洗过一次澡,没睡过一次床,甚至没说过一句话,驱动他去做所有事情的只有生理本能,仿佛所有的脑细胞在那夜之后全部死亡了一般,他像一具行尸走肉,一直在流浪,从这里到那里,再从那里到那里。
身体上的伤痕慢慢痊愈,可是他的心却随着至亲至爱人的离去而溃烂。他好像是一只离群的孤狼,就如巴日一般,独自孤独的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把同样孤独的背影,留在身后……
陈冲背靠着冰冷的水泥墙正在享受他的午餐,一个馊了的馒头和一个烂了一半的苹果,他一面慢慢地咀嚼,一面木然地盯着街面。就在这时,一个正无聊于母亲与友人热烈交流的小女孩发现了他,于是好奇地挪蹭到面前,瞪着圆溜溜地大眼睛打量着这个怪蜀黍,心中琢磨着他是什么人,从哪里人,有没有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诸如此类的问题。
“小雯!”母亲终于在百忙之中发现女儿不见了,当她看到女儿正在研究一个流浪汉的时候,更是如同被狗咬了一口,当即飞奔了过来,厌恶、警惕地瞅了陈冲一眼,边斥责,边拽着小姑娘快步离开。
就在这时,小姑娘突然回头冲他笑了笑,很甜,很纯,很真,尽管或许这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对一个流浪汉做出这样天真无邪的微笑,她伸手入自己小小的口袋,掏出一块饼干,抛了过来。母亲正要制止,却发现陈冲已经将饼干攥在手中,只得狠狠的数落了女儿一番才作罢。
望着远去的小姑娘,陈冲脏黑的脸上不经意地闪过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尽管连他都自己都察觉不到。
就在他还回味在刚才的温馨一刻时,一支香烟递了过来,三个月来他抽过那么几支三五块一包的烟,也抽过几十块一支的烟头,他就像绝大数失智的流浪汉一样,对于别人的馈赠从不挑剔,而没有的时候,也总能自力更生。
因此,面对送上门的香烟他想都没有想就接过来塞到了嘴里,“啪!”打火机恰到好处的送到跟前。
“吁!”陈冲合上眼睛,美美地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快感,享受完了一支烟,陈冲才缓缓睁开那空洞无物的眼睛。
“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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