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并一条柏油公路在旧的旁边,子豪他们拿着工具,什么铁铲,铁锹呀之类的。水泥搅拌车跟着同行,子豪一看这个队伍,懒懒散散的,拿着工具也是歪歪扭扭的,搅拌车慢腾腾的闹哄哄的前行,真像解放战争时的国民党溃退的队伍,不禁好笑,觉得喜感十足。子豪已经有好久没干过活了,现在的感觉很清新,他干这活得心应手,一点也不觉着多累,他用铁铲将搅拌好的混凝土一铲铲抛到用石灰画的白线内位置,又快又准。有几个人看着他,面露鄙视之色,黄毛移到他身边,小声说,“豪哥,别那么卖力,会得罪人的。”李小奎也说,“是呀,这里没有人会说你能干的,要入乡随俗随大流。”
子豪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就放慢了节奏,他一边干活一边四处张望,一条灰白的公路像一条巨大的蜈蚣,匍匐在这西北平原上,从天空中看下来,他们这些残兵败将就像一群蚂蚁在蚕食这条死而不僵的大虫。在公路两边,荷枪实弹的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路可逃,他得出一个结论。
这时有一个人向他走了过来,他认出是昨天找他的那个峰哥,他想起昨晚和李小奎的谈话,就想这次一定问个明白,还没走到跟前,黄毛他们就恭敬的打着招呼锋哥好锋哥好,林峰微微点头,并不理会他们,他径直走向子豪,“你出来一下,我们谈谈。”
“现在不是休息时间,不知方不方便?”子豪用眼光示意警察,意思是注意路边的警察。“没事,几分钟的时间,误不了干活。”他大手一挥,“我们到边上去谈。”
他带着子豪走到一个警察身边,“长官,我们去方便一下,就在那边,”
“快去快回”那警察扫了他们一眼,“不要跑远了,不然,”他扬扬手中的枪。
“知道知道。”如果光听这话子豪可以想像林峰的点头哈腰,但现实是林峰简直就是不卑不亢。就凭这点,子豪就明白这个林峰是有来头的。
“听说过秦舞阳这个人吗?”两人离开了筑路队伍,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林峰第一句话就问。
“我刚进来,认识的人还不多,”子豪说道。
“不是我们监狱的,是很久以前的监狱。春秋战国时期的,没想起来吗?”林峰提醒他道。“哦,想起来了,是不是陪同荆轲去刺杀秦始皇的那个?”子豪说,他在家看了一些书,那些几千年前的慷慨悲歌之士,如季布无二诺,候赢重一言等,尤其让他神往。
“是的,你还知道他的一些别的情况吗?”林峰又问。
“不知道,”子豪说。
“秦舞阳是燕国大将秦开的孙子,少年时就名扬天下,相传他在十二岁就杀过人了,被送进监狱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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