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小城堡里，一对少女缩在沙发上。
“言灵在跟踪谁啊？”
卓韵指着屏幕。她看了好久，发现屏幕上的红点总是躲在各种障碍物后面，不过那红点移动的路线似乎暗合某种规律——她不知道，这种行进路线恰是最大限度的利用人类视觉死角的路线，最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艾莉婕回答她：“在进入地铁以前，他在跟踪一个诱饵目标。现在，他在跟踪头号目标。”
“什么意思嘛？”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最近就是目标基地换班的日期了，预计对方会对诱饵目标下手。所以首先跟踪诱饵目标，就像钓鱼，钓出真正的目标。现在，他钓出了头号目标。”
卓韵听完，沉思片刻，而后略显沉重的问道：“听起来，言灵瞄着这个组织不是一天两天了呢……”
“是啊。”
“那就是说，我的父母出事不是偶然，他接近我也不是单纯的巧合咯？”
艾莉婕顿时一愣。在这一瞬间，她想的不是卓韵，而是自己。自己的父母出事，会不会也并非出于偶然呢？
这样一来不是更解释得通吗？为什么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亲切相助……
艾莉婕猛的摇头，不禁暗暗谴责自己——如果是言灵谋划的，那为什么言灵在救下她俩之后要对付她俩的仇人呢？艾莉婕心想，自己怎么能这么揣摩自己的救主呢？
“我也这么觉得。你想想，世界上有多少人遭受厄运，可又有几个人像我们这样被突然拯救？如果说他和我们只是巧遇，那根本说不通！”
卓韵闻言大惊，她指着艾莉婕，手指颤抖着：“你的意思是说……”
“不，你想的也不可能。如果他和我们的仇人合谋，那为什么在救下我们之后还要对付我们的仇人呢？当然，另一方面，如果只是偶遇，那他怎么知道我们即将陷入厄运？很显然，他很了解我们的仇人，但了解的目的是消灭。”
“我明白了！他就像手执正义之剑的上帝使者，斩除妖魔，解救无辜！”卓韵也很快就想通了。
“没错！”
也许别人听到这一对少女的话会觉得她们傻，可只有真的经历过才会明白她们的感受。她们会越来越冷静，除了涉及到言灵的问题。一旦涉及到言灵，她们的逻辑会变得混乱。偶尔的动摇不会影响她们的精神，反而会被她们视作自己的不忠，然后更加忠诚——这类似于宗教信徒的自我催眠，基本等同于洗脑的后期巩固。
两女孩沉默了一会。这之间，艾莉婕始终在盯着屏幕。
卓韵又指着屏幕问道：“这上面应该显示不出跟踪的目标是谁吧？你怎么知道是头号目标？”
艾莉婕指指自己的耳朵：“我和他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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