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野的刀锋终于触碰到了那些手指般粗细的根须,和他想象中不一样,这些根须不如树根主体那般坚硬,却也比其他细小的根须要柔韧得多,合金刀在上面切割了好几下,那根被他选中的根须竟然还没有被切断,只是现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伤口中居然还渗出了红色的液体!
“这是……血?”陌野吃了一惊,急忙在根须的伤口上抹了一下,然后凑到鼻子底下仔细的嗅了嗅,果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和葱聋本身的血液味道不同,这种血入手冰寒,触之如落寒冰,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陌野目光中精芒闪动,他还没搞明白这跟粗壮的树根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它的体内竟然还有血液,说明了它绝非仅仅是一种植物,到底是什么来头,充满了如此巨大的诡异和神秘?
没等他想明白,这些树根的根须似乎开始发生了奇异的扭动。也许是因为陌野割到了它的主体部分,让它感觉到了疼痛,这些根须开始慢慢的收缩起来,看起来就好像人体的经脉在收到伤害之后,产生的一种紧缩反应,变得更加紧密,更加有力。
而这种变化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葱聋的心脏被更加紧密的包裹起来,陌野甚至能听到那颗心脏因为不堪挤压而发出的痛苦的哀嚎声,而这样巨大的窒息感也让葱聋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胸腔的窒息,惊讶地向陌野问到:“怎么回事,为什么心好痛?啊,好难受……”
陌野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喏喏了半天之后才不安的说到:“这些根须好像真是活的,我一下手它们就牢牢的抱成一团,我怕要想把它们强行隔断,你的心脏会先被它们挤爆。”
葱聋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笑容,望着头顶漆黑的石洞苦笑到:“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陌野小心翼翼地一边替他止血,一边问到:“那现在怎么办,继续割还是放弃?”
葱聋回过头,恍如鬼魅一般的头颅对着陌野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忽然放弃般低声叹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小家伙,我请你帮个忙,帮我插一刀,让我就这样解脱吧。”
“什么?”陌野吃惊的问到:“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准备放弃了?”
葱聋无力的摇头道:“我已经在这里忍受了数千年的痛苦,原本以为等到你来了,终于可以脱困了,想不到结果却是这样,小家伙,如果这次真的逃不掉,我怕我已经支撑不下去了,若是今天我不死,那下次你在看到我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看周围那些仍在不断痛苦挣扎的“壁雕”,皱着眉头的说到:“我只怕已经变得和他们一样了。”
陌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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