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孩子打成这样?你抽风说梦话呢吧你!”二柱娘边说边用手戳了下二柱的脑袋。
二柱就把下午和朝晖摔跤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娘和姥爷说了。
“笑冬这孩子啊,我就觉得怪,你说刚来时那样我都担心他养不活,现在你再看看,比谁都端正都灵气,就是不会走路急人,可你说他要就不走,刚会走就跑还立马就干件让人不敢信的事,把二柱顶翻了,真邪性!”二柱娘满脸想不通的样子对二柱的姥爷说。
姥爷摸着下巴长长的山羊胡子,饶有兴致地听外孙讲笑冬的事:“孩子都是一样的孩子,就得看是谁的种谁家的血脉,笑冬就是心正胆壮!二柱啊,别看你们一帮淘气鬼都比笑冬大六七岁,姥爷敢说,今后你们都得听笑冬的!呵呵……有他在,你们谁都做不了‘司令’,可惜的是这孩子和咱沂蒙山有缘无份,命中注定不是这片林子里的鸟,早晚要振翅高飞。唉,是老宁家的种啊!”
二柱姥爷身高体瘦,满头银发、双目有神,一副仙风道骨。他可不简单,少年时曾是笑冬爷爷的马弁,因为功夫好枪法准且忠肝义胆深得笑冬爷爷赏识和厚爱,抗战爆发前,受笑冬爷爷举荐随于学忠(抗战时国民党第八战区司令长官)出关,抗战时是威风八面的英雄,抗战胜利后,因为不愿打内战,拒绝国民政府重任回乡祀奉老母,一生敬佩宁达光父母,所以儿时的宁笑冬才能有幸得到过他的教诲!
光阴荏苒,岁月并不会因为苍生的艰难而放慢时光的脚步,宁达光的儿子宁笑冬已到了懵懂无知、顽劣淘气到猪狗都嫌的年龄。日历翻到了一九六七年的秋天,那场始于一九六六年的文化大革命正以正铺天盖地之势席卷华夏。就像现代文明的春风迟迟不愿顾及这交通闭塞,生活贫困的山区一样,当全国各地的群众运动正如火如荼的迅猛展开并不断蔓延之际,深居沂蒙山区的百姓依然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模式,唯一能证明这里并非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的,就是这里的百姓和全国人民一样,不管男女老少,干部群众,人人都胸佩主席像章。
这天清晨,七岁的笑冬穿着对襟坎肩和裤衩,腰里别着把树杈弹弓,手里抱着把和他身高极不相称的大扫帚在院子里卖力的划拉着地上的树叶,时不时露出圆鼓鼓、白乎乎的肚子,他把树叶扫在一堆,将扫帚往和他差不多高的院墙上一扔,又到院东头的柴堆上抱了几根干树枝往院西头的厨房走,正走到院当间,只听见空中传来“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枪声,枪声在清晨的山谷里显得闷沉短促,笑冬停下脚步朝屋后的山上望去,他断定这是枪声必定是从后山坳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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