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师长,你不了解情况,不调查研究就能胡乱下结论呐,我看你这副师长是不能当了!”梁婶突然瞪起眼:“原先家属院家家都在机关食堂前边的空地上开自留地,东啃一块方的西掘一块圆的,弄得是够乱的,这次是把那彻底整顿了,上边要整治的是营区脏乱差家禽满地跑的现象,不是要封杀家属们生产自给,改善生活的愿望,咱家门前的冬青树我就给移那美化军营去了,门前的地是按后勤家委的统一部署挖的,昨儿后勤的协理员还夸我呢,说我为了美化军营毁了自家环境,要不是你梁婶做主啊,我们谁敢动朱副师长载的那些冬青树啊,我就对他们说了,自留地划拉整齐,庄家种好了,也能美化环境,不信你们就看好吧,到时我们家属院家家门前一会开葵花,一会开油菜花,美得你们流口水。”梁婶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激动,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朱老三!你个没良心的,俺爹妈和俺弟弟听你说参谋长为了大局要把怀孕的老婆打发走,为了支持你的工作,昨天忙到天黑才把门前的地翻好,把你的冬青树挖出来又种那去,今天一早连招呼都没和俺招呼声就悄悄的走了。”梁婶再也控制不住,嗷嗷的哭开了。
朱副师长自知理亏了,亏在自己怎么就那么小瞧自己的老婆,没太多文化的老婆比自己还晓明大义!亏在自己真的是忘本了,忘了老百姓为了子弟兵连命都舍得,还能不支持部队工作吗?但他不知道怎样安慰自己能干又仗义的老婆,手足无措半天才懦懦说:“媳妇,你放心!困难是暂时,经后我一定为二老养老送终!”
“朱副师长,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婆没文化,就是个只知道家长里短,净给你丢脸找麻烦的农村妇女?你忘了当年俺也是十里八乡的支前模范,不是你整天舔着脸纠缠我,我会嫁给你?真是可惜了我这姓‘粮’的偏就嫁给你这个姓‘猪’的,全‘喂’(为)了你了……”梁婶本来是想埋怨‘讨伐’朱老三的,却不知怎么说着说着竟把自己也逗乐了,一脸怒气顿时破涕为笑。朱副师长也被梁婶的俏皮话乐得又眯缝上两眼,手指着梁婶:“你这嘴啊,要是和刘朝东凑一块,你们两能说台相声。”继而他一本正经地调侃:“你们一家不当工兵真是部队的损失,才这么一天的功夫就能把那么多冬青树挖出来不说,还搬那么老远栽下去,我说你们家都是属什么的?拱土的本事咋那么大呢?”梁婶“咯咯”笑骂到:“你们家才属耗子呢!”笑归笑,梁婶的眼里还噙着泪花呢!
朱副师长家的饭桌上,一人一个金黄色的荞麦面窝头,一锅稀饭,一盘大葱和一盘咸菜秧子,朱副师长手里抓着窝头闻了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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