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一口百年老井,这口老井之深没人知道。也是柏尺帆命大。他落井的时候,正好抓住了井绳。井绳一路下滑,井上的轳辘倒转如飞。柏尺帆直到沉入水中,也没松开抓住的井绳。当井绳不再滑落时,他就憋住气拽着绳子往上爬。好在落水的绳子不是很深,柏尺帆撑着劲浮出水面。他深呼一口气,又抓着绳子往上爬了一段。他看到了井上的亮光,听到了乱哄哄的说话声。柏尺帆心中—激动,手一松劲,差点又滑入水中。柏尺帆死劲抓住绳子,扯开喉咙喊,快摇轳辘,快……,井上的人听得明白,就摇动轳辘。不一会儿,就把落汤鸡一样的柏尺帆摇上来。人们一见是柏尺帆,就立刻通知了柏家。柏家在有惊无险中把柏尺帆接回了家。
五天之后,当人们快要把柏尺帆落井的事忘了的时候,城里来了几名官差把程贵山带走了。柏家与程家的官司由此开始。柏家告程家蓄意谋害性命,程家告柏家陷害良民。两家官司从夏天打到冬天,又从冬天打到夏天,程贵山依然被判谋杀未遂,监禁六年零六个月。柏尺帆满以为把程贵山抓去坐了牢,小媳妇就可以唾手可得,可事情远没有柏尺帆想象得那样简单。就在程贵山被抓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柏尺帆在去邻村的道上被两个陌生人用布袋子罩住然后是一顿暴打。柏尺帆扯破嗓子喊救命,无奈荒山效野无人能听到。而且柏尺帆越喊他们下手就越重。直打得柏尺帆气息微弱没了喊声,他们才罢手。幸亏过路人发现得及时,柏尺帆才算捡了一条命。当柏尺帆的爹知道了以后,暴跳如雷。他吼叫着说反了反了,—定是程家的人干的。可是喊归喊,终是没有证据。柏尺帆的爹只好带上大洋去了丹江城。程贵山在柏尺帆的爹去城里没多久,就又因暴力袭警被加刑两年。
因为打官司,程家已经山穷水尽。小媳妇自从程贵山被抓走以后,几乎是足不出户。有了上次挨打的教训,柏尺帆再也不敢轻易地一个人出远门。柏尺帆除了在树上偶尔望见小媳妇的影子外,根本无法与小媳妇接近,更不用提能与其幽会了。程家对柏家的防范已提到议事日程。柏尺帆连程家的院门都不能接近。弄到这个份上,是柏尺帆始料不及的。他后悔不该说程贵山故意把他推到井里。他应该放长线钓大鱼,等瞅准了机会再把程贵山干掉。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有机会的。柏尺帆因为不能与小媳妇抒情达意,就一天天消瘦下去。爹妈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去请郎中。柏尺帆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得的病,无论家人怎么劝,就是不让郎中瞧。气得爹摇头叹气,妈哭鼻子抹泪,寻死觅活。郎中在一边察颜观色地看出了门道。他把柏尺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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