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福一边摇头,一边把视线转移到女人的脸上。女人知道他想问什么,但不等胡少福开口,她就抢先说:“您稍等。”说完,对着喃喃自语的胡少福鞠了一躬,就慢慢地退了出去。胡少福在一刹那间好象想起了什么,身子一下子跃起,向前扑去。他想拦住女人问个清楚。可是,门口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把他挡住了。女人就消失在男人的身后。男人的出现让胡少福有点恼羞成怒,他想发火,可当他面对高大的男人时,他又感到吃惊起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假扮草上飞的“山本五十一”。山本跟胡少福面对面地站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就象凝固了一样,屋里的沉默让人难耐。胡少福感到浑身不自在,他嚅动着嘴唇,也没说出半个字。其实,“山本五十一”是跟那个日本女人一起来到胡少福住的房子里的,只不过胡少福因为精神过于集中,没有发现一直站在门口的“山本五十一”。胡少福见到玉镯的表情以及那种迫切却又疑惑的问话让“山本五十一”感到一种无比的压抑和痛苦。相隔千山万水,本来应该是毫不相干的人,却又血脉相连。世事难料,人生无常。“山本五十一”不由得心潮浮动,他仿佛又看到了母亲临终前那种遗憾和愧疚的表情。说还是不说?不说,九泉之下的母亲不能安眠;说了,对于身负重任且危机重重的自己会更加不利。“山本五十一”在千难万难中下定了决心,来日方长,等完成了使命,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再想方设法去完成母亲的遗愿。于是,“山本五十一”把千言万语埋在心中,只是淡淡地问:“你知道这个镯子的来历吗?”胡少福话未说,泪先流。他哽咽着说:“我怎么不知道?三十多年前,我奶奶把一只玉镯戴在我十五岁的妹妹手上,而另一只交给了我。为了生计,我爹让妹妹去给奉天城一个有钱的人家当丫头,却从此音信全无。两年后,我爹为了打听我妹妹的消息,讨着饭找到了奉天,谁知那家人早已搬走了,不见人影。妹妹的失踪,对奶奶是至命打击,不久她就得了一场大病,临终前,她特意叮嘱爹爹要千方百计打听孙女的消息。爹后来告诉我那镯子上的秘密……他说‘奶奶一直把这对爷爷送给她的镯子视为至宝,她这样把镯子一分为二给了她的一双孙儿孙女,就是为了给你俩兄妹留下一件信物。’可我妹妹是死是活,至今是个谜啊!”胡少福的哽咽声象刀子般割在“山本五十一”的心上,但是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说得好象不对吧,这个镯子是我从一位死去的抗联身上得到的。据说这是抗联用于地下联络的暗号。”胡少福一听“山本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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