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亲王从皇太后那里出来后,就马不停蹄地召集军队的亲信,以太后的懿旨诏告亲信将领,将京城严密布防起来。皇上除了御林军,却没有权力调动其它军队。这也是皇上对目前的局势举手无措的原因。他很清楚,要想把皇太后从权力的宝座上推下去,没有军队是不行的。但是皇太后就是不让他拥有军权。这个老妖婆对此特别敏感,只要他稍有动作,太后则立刻制止他。他这个皇上当得真是太难了,要权没权,要兵没兵。有时他真想不干了,但又不甘心,同时他也很清楚,如果他不当皇上,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上回到养心殿,越想心里越窝火,他抓起御案上的砚台,连同笔墨,一下子摔到地上,弄得殿堂墨迹横飞。太监上前收拾,却被皇上喝退。他把殿内的人统统给撵了出去,然后把身上的龙袍皇冠脱下摔到一边,恨恨地自言自语说不当这个受气的皇帝又如何?他又让太监给他拿酒,太监拿来了酒,他硬让太监陪他喝酒。太监叩头求饶,说这样有违纲常。皇上一听这话,大怒,大骂太监,说什么纲常,你连皇命都敢违抗,还拿纲常来胁迫朕,今日我不拿你开刀,以后人人都可以把我这个皇上不当回事。来人,拉出去给我斩首。殿前侍卫听令毫不怠慢,立即把哀求开恩的太监拖出去了。皇上一边大口饮酒,一边念念有词地吟诗。御前太监传报翁国栋求见,皇上醉意朦胧地说,不见,不见,一概不见。翁国栋让人传报三次,均是不见。他只有以帝师的身份,闯入殿内。皇上半躺在龙椅上,眼睛半睁半闭。翁国栋一见皇上如此,内心如焚。他双膝跪倒,匍匐到皇上跟前,老泪纵横地说:“恕老臣无能……”翁国栋没能把底下的话说出来,就已泣不成声了。皇上虽醉,可还能认出面前跪着的是自己的恩师。他直起身子,让翁国栋平身。翁国栋抹了一把老泪,拿出一份辞呈,向皇上跪请恩准。皇上一见,酒醒了一半。他不由离座一把拉起翁国栋,惊异地问:“恩师这是为何?”翁国栋说:“请恕老臣斗胆直言。”皇上说恩师但讲无妨。翁国栋说:“皇上您身系大清江山社稷之重,却想甩手退位。老臣就是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是回天乏术啊。既然圣意已决,老臣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从今往后无官一身轻,岂不快哉!人生苦短,老朽来日无多,又何必徒寻烦恼呢?”皇上一听明白了,这个老头是来将他的军呀。他当皇上受气,那不当皇上更要受欺。牢骚脾气可以发发,但要他真不当皇帝,他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皇上真以为老翁要弃他而去,所以他就不敢再沉迷酒中。皇上振作精神说:“恩师切莫当真,我今日是想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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