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孙贵元瞒着老贺出去那会儿,将一个故友给约了出来……
故友仍旧是那番模样,高高瘦瘦,如一根笔直的竹竿儿。但是,却死死地罩着一个蓝色的口罩儿,一副一指厚的太阳镜遮住了半张脸,不论春夏秋冬都是戴着手套,衣着长裤。
看样子,他是北方人。才来这儿没多久,清晨的风儿还是吹得习习。他却已然汗流浃背,不知是燥热,还是紧张……
“我在‘千寻咖啡’那,旺角青年旅店旁边。”对,罗远。一把狙击枪,东窗事发的引线……
“旺角青年旅店?!操……”孙贵元听到这名堂,倏尔怒火丛生。但是,他是生自己的气,鲁莽……鲁莽到了顶点。
“怎么啦?”罗远分外警惕,只有这“老板”有一丁一点儿情绪上的不对劲,他立马抱紧了胸口,将开胸的衣领给扣进—
因为,内袋处,也是藏着掖着一把“六响儿”来着,照理说,他是一个通缉犯才是。
“没事,我。没事!”孙贵元仍旧紧要牙关。不一会儿,他横穿马路,不顾那“啵啵儿”的汽车喇叭声,一副大爷的样子闯了进去。
“您好,您的俩杯‘卡布奇诺’。”
孙贵元进去后,终于见到了一个怪人似的罗远。
罗远的确怪,不愿意叫别人看见自己的一丝一毫。否则,他会乱了方寸……
就连饮用咖啡,都是慢条斯理地将口罩带儿,慢慢地朝右耳处解开,露出半边残脸,水滴似的流量朝嘴角灌。
“老罗。”孙贵元一本正经道。
罗远道:“怎么。”
孙贵元道:“我寻思老广是呆不下去了,在那儿咱根本没捞头。你说,去富士康,进厂,一个月即使给我5000 – 1万吧,老子心儿也不舒服。我要是没个挣头,我在中原开挖机,开货车,也是这个价位……”
孙贵元呷了口儿咖啡,他尽可能对着那双隔着一层太阳镜的眼睛,找到一丝丝共鸣的味道。
“我本不想捞偏,但是事已至此。老子已经无路可走了,那儿是回不去了,都给土豪,富商,外商,外企给吞没了。民企日渐衰落,包吃包住?天天吃方便面的日子,我老想吐了……”
“我需要你,兄弟。咱们仍旧,可以合作。”
军人的天性,告知罗远—
他慢慢地抬头,黑色的眼镜没透露出他的神情,但是可见是,罗远是很自卑的一个人。
“合作,怎么合作?狼狈为奸吗……”
孙贵元道:“如果上天已经给我们缺陷,我觉着咱们只有用超乎常人的手段,去弥补,去争取。你懂吗?只要目的是正确的,又何必在乎手段是否卑劣呢……我也想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赢得财富,但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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