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春风吹又生

“这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小虎。这不是儿戏,哪怕你犯错误,你也不能一下子将俩人全给丢没了。你在这俩娘们儿的耗资上给打了多少水漂,我不管。但是,这子孙大过天是吗!”

子孙!一个响亮、如雷鸣般的霹雳声响,在他脑海里震荡。

“我说,这子孙根是给拔掉了!怕是回不来了……”贺东子倒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副酸秀才样,十足地是借着姐的威名。来这儿浑水摸鱼来了,还一副插科打诨的样子。

围观的人,是愈加增多。男女老少皆有,年纪大的则连姊弟二者还是娃娃时都抱过,年纪小者,也都曾受过姊弟二人糖糖饼饼的恩惠。

“贺东子,别他妈拿搅屎棍当竹签儿……这是我的家事。你一个酸秀才,跟你的开裆裤儿摆谱去,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大姐是好的,但是这东子则是飘浮不定的。如一株矗立在水中央的秧苗。大风往哪儿吹,他这嘴皮子也乘风踏浪,朝哪儿摆动。

“安静!”辩论,跟吵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即,说脏话的冲动。倘若,二者都能收在嘴唇内,则是辩论、解决事态。

倘若有人,先动起了情绪。那除非胜券在握,否则十赌九输。显然,老贺老虎则给中了下套儿,如一只捕鼠夹牢牢地给夹住小腿似的,浑身不舒服、牵一发而动全身。

四周围,可是一双双如狼如虎的眼神瞟过来。这村村通间,见不得人好、瞧不起人不好的,多的去了。

连畜牲都分三六九,这人难道不更会使冷眼吗?

别提你坐稳那首富,是非人、是非多……

“叮铃铃……”一辆酒红色的雷克萨斯CT,已经从那折煞地开往了城乡二级公路。

驱车的人,是莫莉。莫莉轻轻地摇下一丝丝窗户,风往里吹。将那及肩、平直的长发吹得是散乱飘起。

“谁。”莫莉摁了耳朵轮廓上的一粒摁键,那小巧的蓝牙如变戏法似的朝她耳洞内传播声音来……

“你还真是忘恩负义,前一步咱们还欢声笑语的、戏水鸳鸯的。现在这一步,又陌路殊途了?我可还惦记着你那张甜到蜜枣里的嘴儿……还有那曼妙多姿的身材哩!”

滕老板打来。这时,走过一辆盖着篷布的泥头车,隐隐约约可以瞧见一匹匹饿得骨瘦如柴的家猪,正在坐清肠工作。即将运往屠宰场的方向……

闻着那刺鼻的猪粪、猪潲水,还有那皮毛里发出的气味儿。那莫莉下意识地摇上窗户,但还无可避免地被一道馊味儿偷偷、悄悄地钻入了那喷满了香气的车内。

她感觉喉咙一颤,欲呕吐出食物来。但是,空腹的她,除了三分饥饿、俩分困意外,还有五分的颓靡。

她道:“我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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