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你应该来看看,这,是我们未来的宫殿!”
赵辰终于来到了那,薛一列引以为豪的地方。
他们穿过了阳关村,领路的,是那贺云虎。
贺文死了,贺云龙跑路了。唯独,剩下一条贺云虎。
穿过了镇街,这儿有个作坊。
正,打着一块招牌:棉絮加工厂—
棉胎加工厂,简陋的很。乍一看,倒有“廉价宾馆”的味道。
几个本地村妇,带一条不说话,光抽旱烟的汉子。正孜孜不倦地摆弄着机器—
像,小孩子摆弄着磨坊,磨着那碎玉米滚儿来滚儿去一样。消极怠慢的很—
赵辰清楚,这儿只是招牌。一切都是陈旧的,机器也是生锈的。
但是,那工商营业执照,却用一个极好的镜框给装裱起来,比那婚纱照还要扎眼。
薛一列带着面具,他神清气爽—
他领着赵辰,先后趟过了这扇“招牌”,往下走。则是一个养鸡崽儿场。
臭的、酸的,地上还涂抹着一层结垢的鸡屎儿—
人们看着薛一列,脸上,都流露、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笑容。
“列哥—”
“小贺子—”
“贺子哥—”
赵辰登时明白了,在这脏、吵、乱的地界。
为什么,贺姓兄弟,这么受欢迎。
为什么,这薛一列,明明在赵辰眼中,已经成了一团甘蔗子,却在这儿受到了尊敬。
原来,他满足了人们一个个迫切的愿望。
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
但是,这百姓,这民众。他们是要生活的—
他们,也是有欲求的。他们的欲求是什么呢?
他们也是要吃饭的,吃一口粮,穿一身衣裳,再住一幢房子,最后图个望子成龙,再望女成凤—
即使最后,落了个遍地找牙,落了个遍体鳞伤,也还是可以挽救的呀!
家乡,是最好的归宿么,不是。
这边,板子村的王家寡妇,那死鬼孩子他爹在山西的煤矿丢了一条腿,那残疾人证时时都给拖欠着。
你没权没势,那谁搭理你?!你干活不了,大半辈子没攒下金,没攒下银。
那谁还照顾你?这堂堂大中华十多亿人呢,那你又能怪谁?!
他们也是接受了现实,也习惯了贫穷。
但是,他们也是渴望一枚救星的—
他们奋斗了大半辈子,有的还历经了三两个朝代。从辫子到西装,再从西装变成了平头—
他们不图金子,不图银子。他们图一块地呀,图一份工呀!
长工短工,还是,快钱慢钱。图的是糊口,再图个健康—
那,薛一列又打着“救星”的招牌,来到了这儿。
他发现,这儿的土地有贫瘠的,也有茂密的。有富饶的,也有干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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