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扣,道:“孙生,我惊你误会啦。我们这儿不雇食白饭,你连机器都没有碰!一个朝早都在无所事事,我想,是你先违反了那合同上的规定好吧!?”
孙贵元道:“操,没天理了?!”
孙贵元熬了一个上午,为了那日结还算颇丰的贰佰元工资。
他决定,暂时先做上成个礼拜,好歹先挣上千把块—
下站:南京、上海、江苏、云贵,哪怕是打道回府回那寸草不生的郑州出租屋,或者回南阳老家。
他也不想回那弹丸之地:雄鸡了!
“下呀,操,你快输了!兄弟,你想啥哩?!我再动一步,我双炮将了啊!”
孙贵元正在地铺上,冲了个凉水澡—
他阿嚏、阿嚏地打—
这儿的卫生忒简陋咯!比那雄鸡市的火车站宾馆,还要污糟!
“双炮将?老子坐出!”
这是孙贵元新结识的河南老乡,但是洛阳人,叫刘大柱。
刘大柱在这儿已经盘踞有一年多啦,他安慰了会儿孙贵元,道:“坐出是吗?你都心不在焉,岂能赢棋?你一坐出,我车子杀下去!你瞧,你再动一步,老子就双车将了啊!”
孙贵元一见,惊讶的又打个喷嚏。
感冒了,真的感冒了。
孙贵元道:“不算!不算!悔棋,要么重来!哎呀,妈呀。大意了,老子好歹在南阳也是一手棋王!”
刘大柱道:“是么?咱也用了三五局了。你肚饿不?操,到了晚上老子饿的肚子像张餐巾纸一样!来,老子给你点存货儿—”
刘大柱起身,拉开了电灯儿,那躺在上铺的工人有的正玩弄着摁键老手机,要么则是匆匆睡去。
“啥玩意,这么香?!操—”
刘大柱取出了一口砂锅,揭开了那锅口。他还招手儿叫孙贵元去了宿舍走廊—
“点支烟。甭让人闻着,否则又得说我是自私分子了!”
孙贵元接了一支“香烟”,这是买了一捆儿烟草,在用报纸自个儿卷来薰嘴巴的—
孙贵元道:“操,没滤嘴。真呛!”
刘大柱噗哧一笑:“你别嫌弃啊。这烟草万一卷成那盒装的。你能卖到15 - 30啊。这可是‘甲天下’牌子的哩!”
孙贵元道:“甲天下,不是桂林的烟么?”
刘大柱道:“你甭管啦。在广东,啥都不多。私营、民营的企业,就咱这一条街,比你的头发还多哩!”
孙贵元道:“好,这是啥玩意?”
眼见,刘大柱取了一包“洁宝”餐巾纸儿,再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夹了那锅口黑漆漆的“卤水—”
香烟已经够浓、够呛。但是,孙贵元还是不知不觉感到一股八角儿、陈皮、陈醋、酱油、茴香、花椒、味精的气味儿—
孙贵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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