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渊一路上都在想等他找到安羽倾后应该怎么收拾这个女人,脑海中罗列了一系列手法,却不及在看到她眼中含泪那一刻的妥协来的快。
印象中这个女人几乎没有哭过,无论是被安家人毫不客气地赶出家门还是被洛岸跟安羽然欺负,亦或是被人追杀搞得满身伤痕,她都坚强得让他毫无办法,此时此刻将她拥入怀中,真切地感受到胸前的潮湿还有她轻颤的身体,慕寒渊才明白过来原来没有女人是不哭的。
怀里的人似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想法,慕寒渊轻抚着她的后背,抬眸扫了眼拥堵在不远处的一排人,索性直接将安羽倾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放置在门口的沙发。
同行的保镖还有助理十分有眼色地关上了会所大门,大堂经理似乎认出了慕寒渊,一边擦着汗一边站在慕寒渊身侧点头哈腰等候吩咐。
慕寒渊视所有人于无物,耐心地等安羽倾哭完。
安羽倾自己都不清楚这次是怎么了,反正看到慕大神的那一刻她就是没忍住,而她也早就不想哭了,只等着慕寒渊厉声一喝就止住哭声,没想到这个男人就这么抱着她一直等。
安羽倾有些不大好意思,抽抽抖抖地从慕寒渊怀里出来,眼睛鼻头都红红的,这下是真的成兔子了。
慕寒渊看她这样觉得好笑,清了清喉咙问道:“哭够了就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安羽倾跟慕大神明显不同调,边抽抽边问道:“你怎么会来?”
慕寒渊俊美轻挑,语气中已有几分不悦:“我不来你就打算什么都不说,然后把自己折腾得更加狼狈一些?”
安羽倾立刻警惕起来,不好,慕大神有发火的趋势!
“不是。”安羽倾声音听起来像是感冒,“我有打电话给左蓝,他说你在开会。”
慕寒渊看了安羽倾半晌,沉声说道:“算了,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有什么理由回去告诉我,想个完整的告诉我。”
安羽倾:“······”
您老心情一不爽,哪儿管完整不完整!
还不等慕寒渊兴师问罪,被晾在一旁许久的王开山忍不住了。
王开山一身浴袍都快变成裤子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脸色十分难看,双手还是捂着被安羽倾狠狠踢了一脚的地方,被两个保镖扶着,狼狈到不行。
王开山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立刻大声吼道:“你谁啊你!赶紧把那个女人给老子放开,老子还跟她没算帐呢!”
慕寒渊眼神依旧冷漠:“哦?你先别急着跟她算账,我这里有笔账需要跟你清清。”
许是慕寒渊周身气息过于凌冽,许是王开山被慕寒渊这样轻缓而又阴沉的语气吓了一跳,他转头将视线放在慕寒渊身边的大堂经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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