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的叫声,如大漠苍狼的嚎叫,如深山猛虎的怒吼,恐怖至极,令人毛骨悚然。接着,静寂如死。
狂躁,爆烈,他提着宝刀,乱砍乱杀,不放过任何一样东西……他的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多余的……靠近帐口的边上,一滩腥红的鲜血,触目惊心……两个婢女,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上的数道血痕,诉说着杀戮的残忍与血腥……
毛皮摊在地上,细毛漫天飞舞,洁白的,金黄的,棕黑的……正中间的案几,已经粉身碎骨,从残肢断骸上可以看出力道是何等的刚猛。
整个寝帐,混杂,脏乱,仿佛龙卷风扫荡过。
就像他支离破碎的心,就像他四分五裂的身躯……
“来人!来人!”禺疆吼叫。
一个护卫慌张地进帐,低头道:“单于有什么吩咐?”
他的手背青筋明显,眼眸喷火,“去,把霓可叫来。”
护卫得令,立即去传话。
不久,霓可战战兢兢地走进营帐。
看见仍然流血不止的婢女和狼藉的寝帐,她吓得面色苍白。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禺疆倒了一碗烈酒,看也不看她一眼。
“单于有何吩咐?”霓可惊恐道。
这两日发生的事,她怎会不知?
单于独自狂奔回来……单于派人扫荡草原……单于将自己关在帐中……
如此看来,杨深雪已经逃跑了。
禺疆的脸孔如覆冰霜,“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霓可的心迅速下坠,不是因为单于的冷酷,而是因为——短短两日,单于再也不是以往的单于,憔悴,悲痛,不再意气风发。
杨深雪逃跑了,他无法承受,如此看来,他对杨深雪就不仅仅是征服。
“单于的话,我不明白。”霓可不卑不亢道。
“她把绸布交给你,你不是交给她的护卫,而是随便交给一个婢女。你明明知道,婢女一定会把绸布交给我,你就是算准了,我会在一怒之下杀了她。”禺疆厌恶地瞪她,语气严厉,“若是以前,她胆敢逃跑,我会立刻杀了她。但是,这次你猜错了。说!为什么这么做?”
霓可完全明了,单于不只是征服杨深雪,而是对她动心、动情,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单于一向对女子深恶痛绝,因此,单于偶尔唤霓可入帐,她觉得自己是幸运、幸福的,即使单于只是在发泄,可是,她心甘情愿。
她曾经幻想着,有朝一日,单于喜欢上她,离不开她,既而娶她为阏氏,或者,她一直陪着他,直到他们都老了……可是,她不是那个幸运的女子……
杨深雪,牢牢抓住了他的心……他心中,本就没有她的位置,现在,更是厌恶她。
“我没什么好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