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叫我秋霜就可以了。”秋霜笑道,眉目盈盈。
“秋霜,很好听的名字。”猛然间,杨娃娃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是匈奴语,秋霜怎么听得懂?但是,秋霜说的好像也是匈奴语,她惊奇道,“你会说匈奴语?你是月氏人还是匈奴人?”
秋霜的眼中流露出钦佩,“奴婢不是月氏人,也不是匈奴人,奴婢原本是王子宫中培育花草的,王子见奴婢会说月氏语和匈奴语,就派奴婢来服侍阏氏。”
原来是月氏王子未蓝天派她来服侍自己。
想不到未蓝天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男子。
杨娃娃忽然想起,发烧时候那炙热的胸膛,那灼热的俊眸,是他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何必想那么多?
她挥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问道:“你家乡在哪里?”
秋霜欲言又止,低垂着头,绞着衣角。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
“我是赵人。”秋霜终于道,细弱蚊声。
杨娃娃大为惊讶,想不到秋霜是赵国人,而且经历奇特。
原来,秋霜生长于赵国与匈奴的边境,父亲早就过世,与母亲相依为命,从小耳闻目染,学会了匈奴语。
十岁那年,匈奴骑兵劫掠了她居住的那个村子,母亲被杀,她侥幸活下来,恰巧碰到一个月氏商队,就被他们带到月氏,卖给一户人家当侍女。两年后,她顶替府上的女儿,来到王子宫中服侍王子。
“你会说赵国语吗?”许久未说的中原汉语,从杨娃娃的口中脱口而出。
“阏氏也是赵人?”秋霜吃惊道。
“哦,不是,我是……燕人。”杨娃娃略有犹豫。
“那阏氏怎会变成匈奴阏氏?”秋霜略有失望,忽又感兴趣地问。
“等我病好了,再慢慢地跟你说。”
杨娃娃打量着寝房,淡黄色帘幔隔开了外屋与内室,左边窗下是一张古朴的梳妆台;透过烟雾般飘逸的纱幔,依稀可见外屋空阔,仅有一张矮几、两只小凳。
她问:“秋霜,这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什么时辰了?”
秋霜答道:“这里是飞雪苑,是大王把阏氏抱到这里来的。阏氏昏迷了几个时辰,再不醒来,奴婢就要去禀告王子了。对了,稍后天色暗了,宫人会送晚膳来,柔夫人还会过来看望阏氏。”
杨娃娃一愣,月氏王抱自己来到这里?那可真是招摇过市。
未蓝天说,月氏王仰慕自己,难道是真的?这个月氏王,喜好美色吗?柔夫人又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阏氏,阏氏,怎么了?”秋霜见她神色有异,不由得担心地问。
“没事。”杨娃娃略一沉思,计上心来,“秋霜,如果柔夫人来了,你能帮我掩饰一下吗?就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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