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鸣九决定脚踩两只船,积极准备吃了东家吃西家的时候,远在八角台的张作霖,也面临着和他同样的选择。
实际上,对于战争结果的预估,张作霖和张鸣九的想法大致相同。毕竟沙皇俄国是老牌的帝国主义国家,而日本在这个阵营之中,还只不过是一个进步较快的新锐而已。无论是人力,物力,还是财力,或者是技术实力,日本都远远不是俄国的对手。战争双方虽然进入了胶着状态,但相信俄国能够取得胜利,依旧是一个相对理智的想法。
那么张鸣九要做的,就是在最大可能的两头捞好处的同时,稍稍向最可能胜利的沙皇俄国一方拉近距离而已。但对于张作霖来说,选择绝不会是这样简单的。
张鸣九的身份,至今还是商人。既然是商人,无论是和俄国人合伙做生意,还是明目张胆的帮助日俄的任何一方,他所需要承受的,都仅仅是来自于各个方面的舆论谴责而已。问心无愧,自然不觉得人言可畏。张鸣九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对于那些许的嘲讽或是指责,便都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但张作霖的身份却不一样,他如今已经是新民府巡防马步游击队管带,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既然当着清廷的官,就不能对清廷的命令视若无睹了。最起码,也要做做样子,不能被太多的人看出来才行。
也因为他官军的身份,无论是日本,还是沙皇俄国,对他的要求,都没有对张鸣九的那样简单。仅仅是提供情报,是不可能满足得了他们一向不错的胃口的。所有和张作霖接触的间谍,都提出了武力支持的要求。
张作霖面临的困境,他自己清楚,张鸣九心中也是明镜一般。但两地来往,需要太多的时间,而张鸣九在新民还真的是走不开。左思右想之下,张鸣九索性修书一封,将自己留在八角台的智囊阚朝玺推荐给了张作霖。
八角台,巡防马步游击队,签押房。
整个巡防队,满编是五百多号人。下面一共分成五个哨,其中包括两个骑兵哨和三个步兵哨。此时,管带张作霖,帮办张景惠,前哨哨官张作相,左哨哨官汤玉麟,右哨哨官王立有,后哨哨官赵五,巡防队的六位首脑已经在签押房中等候多时了。
这几个人中,属赵五的脾气最为冲动,左等右等总是不见那个人影,他便很有些不耐烦了,索性扯着大嗓门嚷嚷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来啊?也不知道那个张鸣九说话作数不作数,别是让咱们白等了一场吧?”
张作霖抬都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这屋子的人都知道赵五的脾气不好,属火药桶子的,一碰就炸。但张作霖比他们更清楚的是,赵五本身对张鸣九的印象就十分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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