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年口无遮拦的一句话,让阚朝玺愁上眉梢。
他又何尝不知道,只要把事情捅到张鸣九那里去,他就会轻松很多了呢?可是……
想想自己在张鸣九身边,添称第一谋士,受到张鸣九的另眼相待。一直以来,却寸功未建,实在是让他这个本来自视甚高的人,觉得愧对了自己的位置。
如今,只不过是碰上了这点儿小事,他便要去找张鸣九做主吗?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是不是显得他这个谋士太没用了。可环视四周,他却突然发现,没有张鸣九在场,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都是带着不屑的。
“五先生,您到底在犹豫什么啊?”刘松年的大嗓门再一次响了起来,一时间,竟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刘松年却好像是没有发觉一般,继续自顾自的喊道,“若是您觉得拉不下面子,那卑职去跟九爷讲好了。这么拖拖拉拉的,若是误了事情,怕是谁都担当不起吧?”
刘松年的叫喊声中,阚朝玺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终于轰然倒塌。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好吧,来人,去内院请九爷过来。”
守在门口的仆役刚刚答应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离去。只见阚朝玺眉头蹙起,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口中说道:“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请。松年,看着这里,九爷来之前,任何人不准擅动,更不准离开半步。”
“是,五先生放心。”
放心?阚朝玺当然放心。刘松年是个很实心眼儿的人,自打在五常赌档的时候开始,心里就只有张鸣九一个人。
他曾经听王银铠的话,因为张鸣九把五常赌档交给王银铠打理;他曾经听蒲老实的话,因为当时替张鸣九看家的人是蒲老实;他如今听自己的话,因为此时帮张鸣九打理特务处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刘松年不是王银铠、蒲老实或是阚朝玺任何一个人的走卒,他只是听张鸣九的话而已。把这里交给他看管,阚朝玺敢拿脑袋保证,在张鸣九到来之前,一只苍蝇都别想在这里飞进飞出,乱说乱动。
内院,堂屋里。
张鸣九把用天落水泡好的茶递给马成功,“来,成功。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马成功接过茶杯,凑到嘴边喝了两口。皱着眉头,嘟起了嘴巴,“舅爷,这茶和平时喝的没什么两样嘛。”
“怎么会?”张鸣九挑了挑眉毛,不相信的端起另一杯茶,抿了一口,“唔,不对啊。五先生说,这天落水泡出来的茶最好了,和平常的茶水不是一个味道的啊……”
正当张鸣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苏赞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九爷,五先生来了。”
“五先生啊,快请,快请。”张鸣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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