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说了?”阚朝玺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张口结舌的陈翰功,淡淡的说道,“不好说的话,我来给你提个醒,就说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假账。”
“我……”陈翰功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冷汗一点点的顺着脸颊滑下。
要说什么?说身边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是怎么派人联系上他,然后无所不用其极,试过了各种各样的办法,诱惑着自己,一步步陷得更深,直到今天,在财务科的签押房里,他鬼使神差的拿除了这本假帐。难道说这些吗?
眼角的余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几乎所有的地方主事都在看着他。但那目光之中,却没有半分的同情怜悯之情,即便不是幸灾乐祸,也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极少数的几个,眼睛不停的转来转去,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做,才能在这起事件之中,捞到更多的利益。
见陈翰功左瞄一眼,右看一会的样子,阚朝玺就知道,这件事情,大概有九成的可能,是这屋子里的其他人,撺掇着这个最年轻的傻小子干得。而陈翰功,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愿,或是不敢把真相说出口。
想到这儿,阚朝玺的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把语气稍微放得缓了一点儿,“翰功,你怕什么?这是哪儿啊?这是九爷的府上。还有人敢在这儿对你怎么样不成?若是有什么话,你就大胆的说出来,憋在心里,就是冤死了,也没有人知道啊。”
听阚朝玺放松了语气,陈翰功这才轻轻喘了口气,抬起袖子摸了摸头上的冷汗。但目光,还是不自然的看向了周围的地方主事们。毕竟这些主事几乎各个都是张鸣九手下的老伙计了,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出身五常赌档,结交广阔,资历很深。他对这些主事,虽然心有怨气,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遇到什么问题,还是这些主事们法子更多,也更容易化解眼前的事情。
地方主事们各个都是七窍玲珑的老狐狸,看看陈翰功的样子,便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了。偷偷瞧瞧阚朝玺的脸色,众人的眼神飘忽,互相对了对。
看样子,阚朝玺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是嘛,张鸣九每天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好不容易有些闲暇的时间,阚朝玺便巴巴的那这事情去烦他,这未免也显得他这个首席谋士太没有能耐了。
想清楚这个,众人的腰杆都不自觉的挺直了一些。今天这个事情,是他们用来投石问路的,其目的,无非是试探出这个新建立的组织和新颁布的律令,到底有没有空子可钻,能不能在其中给自己捞到更多的好处。只要阚朝玺息事宁人,自己处理事端的心思还在,他们就不怕把事情闹大。这个时候若是能够强压阚朝玺一头,那么日后无论做什么出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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