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阚朝玺斟酌着开口,说到一半,忽然再一次戛然而止。
“五先生,您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啊?”张鸣九看看阚朝玺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不成这年关将近,还出了什么大事情不成?心里琢磨着,口中继续问道,“您有事儿就直说嘛,急死我了都。到底有什么事?”
“这……好好好,九爷,您别急,听我慢慢跟您说。”见张鸣九愈发急切,阚朝玺害怕自己若是再吞吞吐吐的,会引起他的不满。如若那样的话,可就偏离了自己尽快解决问题的初衷了。
将前面发生的假账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不免有掐头去尾的情节。比如,陈翰功在各地方主事的撺掇,或者说是鼓励之下,竟然敢顶撞他这个总务科副提调,特务处首席谋士,张鸣九的左右手,这一段,就被他选择性的忘记了。
但他不说,不代表张鸣九就不会从别的渠道知晓事情的本来面目了。
一番话说完,阚朝玺惊讶的看着张鸣九把一直站在角落阴影之中的铁面叫到身边,附耳吩咐了几句话。铁面点头,沉声应是,紧接着便闪出屋去。不过一刻钟的工夫,铁面重新回到了屋里,二人再一次耳语之后,张鸣九的脸色缓缓的沉了下去。
“五先生。”张鸣九的目光看着门外的小院子,并没有往阚朝玺那边分润半分。但阚朝玺却猛然发觉自己浑身不舒服,颇有些被人看穿了的感觉,一向沉着镇定的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坐立不安。
“九爷,我……”
张鸣九轻轻抬起手,止住了阚朝玺的话头,“五先生,您是个文人,也是我张鸣九的第一个谋士,是我的肱骨,是我的左右手,我一向很敬重您。但是,您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张鸣九最讨厌什么?当然是自己的部下满口胡诌,报喜不报忧,整天拿着好话来搪塞他。但阚朝玺也有自己的苦衷啊,有些事情,张鸣九可以随意说,他却不行。因为这个特务处的主宰是张鸣九,而不是他。他要顾及同僚的面子,他要顾及今后还要在一起共事,而不能够把事情做得太过分。
可是,这些话,张鸣九真的不懂吗?即便他真的不懂,阚朝玺也万万开不了这个口,去给他解释啊。有些事情,不说出来,大家都心照不宣,说出来,可就不大好了。
似乎是看出了阚朝玺心中的犹豫,张鸣九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把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次就算了,但是,五先生,我希望,不会再出现下一次。”
“是,学生……”
阚朝玺站起身来,躬身一揖,刚刚想开口保证,却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