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爸爸比我更困惑:到底是什么打断了我的天才儿童养成计划?
我猜爸爸之所以没给我交学费也许并在湘南省这个四季分明的地方,九月一号的洞庭市依旧热情如火,秋老虎正在肆无忌惮的的横行,为今年的最后几天欢跳的折腾着。
爸爸牵着我的小手,在两尺宽不到的田径小路上顶着朝阳朝村部小学前行。
“哎呦,你又把我的鞋跟踩掉了。”说着,爸爸又弯下腰去扯他那双干净的解放鞋跟,然后蹲下来:“上来吧,背你,快点!”
趴在爸爸宽阔的后背,晃悠着两条小腿,心里偷笑,农民伯伯非得把一米多宽的路挖得这么窄,就为了多插一颗禾苗,这还真不能怪我踩鞋跟。
两公里多点的路,在爸爸出了些许汗的时候便到了。一排十多间青砖房就是临安小学的全部建筑了,右边经过暑假的放纵的菜地,那葱葱翠翠的杂草大概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正在随风摇摆,点头哈腰。
一进校门,便有人和爸爸打招呼:“方老师,今天也送孩子读书啊?”
“是啊,是啊,张老师,你今天教几年级?”爸爸点点头。
“噢,我今年教三年级,不然的话可以把小家伙放在我班上,我好好管管。”
“嗯,就是,那张老师,你先忙,我去里面看看。”说完。便和什么张老师擦身而过。
我爸爸全名吉南方,看我爷爷多有文化,起的名字多有内涵:吉南方,去南方就大吉!看这名字,就知道我爷爷最少下知四十年!可惜我爸爸这辈子就和南方没任何关系,好容易在个湘南省,还在它最北部山村!导致的后果就是我这辈子没当成富二代或官二代。
我爸爸曾经是个教师,之所以能当教师,是因为我爸爸有强大的后台:临安村的村长是我爸他亲舅舅。
在那个没有高考的年代,我爸爸高中毕业后就成了一名了光荣的农民。后来在村委会的举荐下又成了临安村一名光荣的代课老师。
从十八岁一直到三十岁,他三十岁那年我出生,所以他的教师生涯对我只是个传说。后来我才想清楚:是我的出生毁了他的饭碗,于是他就顺便毁了我的前程,不然的话,就凭教师子女的待遇高考加个二十分,怎么也得考个三四五七八本的呀!前程也许就豁然开朗!
等我从爸爸的背上溜下来,已经到了校长室门口,门没关,爸爸在门口喊道:“周校长,忙坏了吧?”
周校长抬了抬头,放下笔,扭了几下腰:“哎呦,方老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转转啊?”
爸爸拿手指了指我:“送孩子来读书。”然后又从口袋掏出一包洞庭牌香烟,递一只给周校长:“周校长,我想让孩子直接读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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