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次是不是轮到自己了?她苦笑了一声,唉,这就是她的命吧,不过死了也好,死在这里,总比死在刘天明的手里要强,至少现在的她是一个自由人。她就在惊惧与寒冷中过了一夜。雪一连下了三天,她走不了,只能继续躲在这个孤庄里,好在人一旦在一个地方呆上几天,也就熟悉了,现在的她不再感到害怕,原来害怕来个坏人的想法让她觉得可笑,那些坏人怎么可能在这大雪天地走路,他们比老实人还会享受。
今天夜里,她和前两天一样,早早地生了火,坐在火堆边,想像着自己该怎么样才能到达城市,也许明天会有一个好心的开车人捎她一程,也许……她仔细地听了听,外面的雪似乎已停了,雪停了就好,这样,明天就能继续走了。她又想像到了城市之后,自己很快就在那里找到了一个工作,正像宝柱媳妇说的那样,是在一家制衣厂里,她想像着自己怎样和同事们有说有笑,欢快地在布料的海洋里工作着。就在她想得出神时,她听到风声,真的起风了,她的心里一阵高兴,这风一刮,天就晴了,自己就又可以走了,那原来想也不敢想的好日子似乎就马上会来到跟前。她不由地对这间容纳了她几天的破窑洞心存感激,在她最落魄时,是这里给了她避风过夜的温暖。
实际上,在这个夜里没有睡着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天明爸。这个老人这几天明显地憔悴了,王菊香出走,天明却没有去找寻,他劝说了几次,不但没劝得动天明,反而和他大吵一场,天明妈也向着天明,他实在气不过,骂道:“就是个猪呀狗呀,跑了人还都要去找寻找寻,你们俩个心咋就这么黑?”
天明妈就回了他一句:“你要找寻你就找寻去吧,我们又没拉你没拦你的。”
天明爸就气得不说话了。是呀,他要是好,怎么能让王菊香就这么走了呢?想到这里,他就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在腰里,一个鸡蛋大小的疙瘩,硬梆梆地顶在他的胯头上,他就这样坐着还好些,只要走地时间稍长,那个疙瘩就钻心的疼。本来他打算年过了以后到医院去看看,最好是让大夫给一刀割了,他就也不再受这份洋罪了,现在国家政策好,听说做手术后还能给报销些,却谁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往年,天明和菊香两个闹一场也就过去了,今年却成了这么个现状,这让他的计划全乱了套。他腰里的这个疙瘩长地很快,十月里的时候,不过也就像个豆子,那时他到镇上的卫生所里去看了,医生给他开了药,还叮嘱他不要干重活,不要生气,平时要注意营养。他不想让天明和菊香知道,还特别地叮嘱老婆别往外说,谁知道他一回到家,他老婆就各到四处地宣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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