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满塬红”提念了几次,天有却没给她个准话,这让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虽说她很会来事,但这种事情,让一个女人老是主动,就不象话了,一方面,显得她有多么急切,让人笑话,另一方面,也会让男人看扁了的。

然而,爱情的烈火一旦烧起来,要么,心遂愿了,要么,两败俱伤。

天有的磨叽煎熬着“满塬红”的心,她一夜夜地睡不着觉,先是偷偷地哭,后来连那眼泪也没有了,只剩下愤怒,她有时候想去和天有大闹一场,然后再去自尽,只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她凭什么去和天有大闹一场呢?她又是人家什么人?这种难以自拔的相思折磨着她,一天天,一夜夜。

天有又何尝不是,作为一人离了婚的男人的他,想再组建一个新家庭的渴望时时都有,然而,组建了之后呢?

新来的女人会对自己的孩子好吗?人常说:蛇蝎后娘心。女人对于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从内心深处有一种排斥,当在生活困难的时期,这种排斥有时候会令她们做出不敢想像的事来,她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折磨非亲生孩子,直到折磨至死。这个,天有很怕。新来的女人会孝尽他的老妈吗?自古至今,中国的婆媳关系最是难处理,两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内心深处的占有欲和对于男人的依赖欲都会让她们之间发生争斗。自己的母亲年岁已高,新来的女人要是再和家里相处不来,最后难作人的还不是他自己。这些都先撇过不说,那十来万的财礼他从哪儿去找?折腾到现在,他的人生已是低谷中的低谷,他怎么能再加重整个家庭的负担呢?

这两个人在刘家岭这个偏僻的农村里饱受煎熬,那边在东北的天生日子也不好过。

现在。他和周腊月两个人是已经绑到了一条铁丝上的蚂蚱,他是躲不掉,又挨不近。对于家庭的责任感和忠诚感让他看见周腊月这样一个别人的老婆就心慌,但是,作为一个单身在外的男人,看见周腊月这样一个单身女人又心跳,他戴着两张不同的面具,扮演着两个不同的角色。这种人格上的分裂让他痛苦,让他麻木。

院里几个朋友都主张让他出轨,但却都不主张他和周腊月一块过。

“为什么?”他问。

“为什么?”朋友们惊诧他的厚憨,“你觉得你是周腊月的对手吗?”

这到是真话,这些日子和她打交道以来,天生觉着自己真的不如她,无论是在处事的方法上和处事的态度上,他都不如她。到这里来以后,这个女人有着一种鱼入大海的感觉,她的小吃店现在生意是越来越好,不但把附近几个工地上的生意全做了,还试图向附近的几个居民点发展,准备也给那些口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