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家一审,他的那些形形色色有坏事就都出来了,十三年啊,十三年后他还能是个怎么样的人?并且他的筋让天成给挑了,他这一生也就算完了。现在,张广仁两口子只能想着靠他们的这个女儿来养老了。可女儿现在已成了个无处可去的人,总不能让她呆在娘家专门侍侯他们两个人吧。于是,和天有复婚的事又重新被提了上来。
天有和“满塬红”在一起的事,塬上谁不知道?但两个人却没去政府登记,这就让张广仁看到了希望。现在,啥都是闲的,只有国家能承认的正式两口子才是合法的,她“满塬红”,说穿了,就是天有的一个姘头。一个姘头有啥好怕的?只要去闹上几闹,她还不乖乖地离开?
这就是张彩娥今天来的目的。
然而,她却没想到天有真的动了手。
好,你刘天有不仁,就别怪我张彩娥不义。
她从地上腾身而起,左右一看,见房檐下立着一把铁铣,就奔过去抓到手里,红着眼睛盯着天有,骂道:“你打我,我就叫你驴日上的喝西北风。”
她像一阵风一样,扑向鸡舍,在天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踢开鸡舍的门,在两排鸡笼上砍了好几铣。
巨大的声音和强烈的震动把那些刚出生不久的鸡娃吓得乱飞乱跳,拼了命地想从那只能伸出头和脖子的铁丝孔中钻出来,有好几只当场就折断了脖子,象冲锋的战士一样挂在了铁丝笼壁上。
天有急忙追进去。
张彩娥一看天有进来了,就转过身来,面向着他,挥舞着铁铣,不让天有靠近她,还不时地抽空在鸡笼上狠劲地敲上几下。
鸡娃们狂乱地鸣叫着,像炸了锅一般乱飞乱撞。
“完了,”天有心里叹息一声。
可张彩娥并不在乎这些,天有脸上的痛苦她早都看到了,她觉得她又回到了过去,那时,她就是这样拿捏天有的。天有那个时候的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哦,她明白了。天有的软肋原来还和过去一样,是他的财产呀。
她又在铁笼上狠劲地敲了一下。幸灾乐祸地看着满面灰色的天有,得意地站在两排笼子中间。
天有没办法,只能先退出来,就让她在里面折腾吧。
“完了,一切都完了。”天有绝望地想到了死。
站在鸡场上面坎塄上的一个闲人竟然高声地笑了起来,“天有,”他喊着说:“你看你把你个妈不弄远,怎么样了?她今个儿一定把你这些鸡娃都给你弄完你信不信?”
他的话让天有的心如盐腌一般。然而,他这次却再也没有力气去反抗那个疯女人了。
张彩娥在里面折腾了一阵,看着差不多了,就出来。
她看见天有抱着头蹲坐在院中,那副可怜相让她不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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