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益权方听到“权儿”二字,尚未反应过来,见赤炎子和苏云都看着他直笑,才明白过来,赤炎子所唤的便是自己。伍益权那黑黢黢脸皮突然通红起来,全身一放软,直挺挺地跪在赤炎子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叫道:“弟子得蒙师尊不弃,收为弟子,我伍益权虽为试行弟子,但师尊恩德,弟子粉身碎骨,定要修成技艺,替师尊在人前长脸!”九个响头磕完,他却伏地不起,全身发抖。
赤炎子伸手扶起光头徒弟,一看,只他眼里鼻涕早已流了一脸,慌忙对苏云道:“拿块帕子来,堂堂男儿汉,哭哭啼啼的似甚么!”接过苏云递来的手帕,便亲自替伍光头擦拭起来。
伍益权哭得更是厉害,帕子三两下便湿透了,赤炎子无奈,只好卷起袖子准备替他醒鼻子,伍益权却低头躲开,说道:“恩师,徒儿喜不自胜,失了礼数,可别污了您的衣衫。”他举起袖子替自己擦去眼泪鼻涕,然后将衣袖卷了起来,方又向苏云一拜:“谢过师兄举荐,没齿不忘!”
苏云慌忙拦道:“不可不可,师兄莫行此大礼,师兄比我年长,苏云怎可妄自称大。”
赤炎子见二人谦来让去,“哧”的一声笑了起来:“论理,权儿是该叫你一声师兄,谁叫你拜在我门下早些。”苏云正要摆手,他却一手按住,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们在众人面前同时拜入我门下,你们彼此又交好,这个规矩就免了,你们爱怎么叫随你们好了。”
伍益权便道:“这怎么成!当初我早就看出,恩师与师兄早成师徒,我乃是后进之辈,自然得……”他话口未完,赤炎子已转过身去,丢下一句话:“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争争看谁做这个师弟郝乐,我懒得白费口水。”
苏云便拉着伍益权道:“师兄,咱们兄弟的情分,不在这称呼上的尊卑。我一直把你当大哥,你若是真的想报答于我,便答应让我继续唤你师兄好么?”
伍益权鼻子一酸,强忍下来,一手握着苏云的拳头:“好吧,那从今后,我们便是同门师兄弟了,兄弟同门师兄弟了,兄弟同心,报效恩师!”
赤炎子这时才回转身来:“争好了就成,只不过,为师还有一点儿要求,权儿,你也得答应我。”
伍益权忙道:“恩施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弟子说,弟子赴汤蹈火……”
“行了行了……我终于明白师尊为什么说我啰哩啰嗦的了,”赤炎子忙打断他道:“为师的这点小要求便是,权儿啊,你能不能改改你的口头禅,不要总是‘恩师’前,‘恩师’后的喊我,听着别扭的紧,你像你师弟一般喊我师尊便好了。”
伍益权点头道:“遵命,师尊,弟子定当……”
赤炎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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