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夜起来找水喝，酒后会让人口干舌燥，房间里的水喝完了，她只好下楼去找，抱着茶壶喝了个够，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带进房间慢慢喝。
在走廊里站着一个人，康家晚上从不熄灯，总会在客厅和走廊各留着一盏不十分明亮但也足够辨认出对方的灯。
康如行站在她的对面，面无表情地问她：“翟小姐。”他声音冷漠平淡：“请问你是本来就是这样的，还是待在康如莫的身边变成这样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且我在康如莫身边才几天就能改变？我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早就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有奶便是娘。别说今天陪康如莫喝酒了，就是他要我的命我也得给他，因为他现在是我的老板。”
“那他要让你要我的命呢？”
“只要是他的命令，而且我有好处，当然义不容辞。”
她听到他的呼吸中都带着悲伤和失望，他不再逗留，走进了他的房间。
翟双白也抱着她的水走进了她的房间，这样多好，简单明了。能活着就行了，连活着都不能保证，还想那些虚无缥缈的干什么？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喝光了那两大瓶水，也许是水喝的太多，眼睛里都多出了水，稀里哗啦地直往外流。
她用枕巾擦眼泪，把枕巾都浸的湿漉漉的。
“我怎么了？哪来的那么多眼泪？”她在黑暗中躺下，闭上了眼睛。
早上下楼，翟双白的眼睛还有点肿，康如莫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她，桌上放着黑咖啡，他笑着招呼她：“嗨，翟小姐，昨晚喝的不少啊，快来喝点黑咖啡，我每次醉酒之后都喝这个，立刻回魂。”他端起那杯回魂汤，推到翟双白的面前。
翟双白端起杯子来一口气喝完，康如莫抬着头看她：“怎么样？”
苦的要死，翟双白给他一个笑容：“真过瘾，感觉魂魄被阎王小鬼给放回来了。”
康如莫哈哈大笑：“翟小姐你真是越看越可爱，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这就叫做识时务，识大体。”他对坐在他对面的刘秘书说，刘秘书低头喝粥，把脸埋在粥碗里，表情鄙夷。
这时，康如行从楼上下来，刘秘书立刻唤吴姐：“三少下来了，把三少的早饭端过来。”
康如莫正在拿小勺搅动他的咖啡，听到刘秘书热情和略带殷勤的声音，立刻把脸沉了下来，把小勺珰的一声往杯子里一扔：“真是一大清早就看到奴才相，自己是谁的狗都搞不清楚，看到人就摇尾巴！”
刘秘书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红着脸不敢回嘴，低着头坐下继续闷闷地吃。
康如莫扔勺子的时候溅了自己一衬衫的黑咖啡，低头看到了跳起来怒骂：“今天早上真倒霉！”
翟双白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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