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翟双白!你清醒一下!”康如行的脸,他有一双星星的眼睛,像他的妈妈,今晚在花房里看到的女人。他急切地向她喊。
有种冰冷从头灌到脚,翟双白突然清醒了过来,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她往餐厅里望过去,只有康如桐,穿着白底浅蓝花的睡袍,像个慵懒的某个城堡里邪恶的少爷,他的眼睛也很亮,却不像星星,像黑夜被撕开了口子,白惨惨的月光渗出来那样。
“康如桐,我再一次警告你,不要靠近翟双白,别拿你的那一套来对她!”康如行拥住翟双白的肩膀,将她带到楼上,在楼梯拐弯的时候,翟双白往楼下看了一眼。
康如桐看着他们笑,手里捏了一朵嫩黄嫩黄的南瓜花,往嘴里丢去。他的笑,让这个夜晚感觉无限拉长了。
他们进了房间,康如行把她按在沙发上,摸了摸她的手,冰的像冰块,赶紧给她围上了一块毛毯,又倒了一杯热水塞进她的手里。
她看起来那么可怜,再也不是白天那个把自己筑在冰冷石块里的女人了。她缩在沙发上,裸露的脑袋,裸露的小腿,她在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在活着哦!
康如行有不能言语的窒息感,他蹲下来把那双冰冷的脚和冰凉的手焐在自己的怀里。翟双白眼中的茫然失措让他不忍心责备她,他说:“双白,以后不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跟自己说那是假的,那是假的。”
“那是假的,那是假的。”翟双白跟着他喃喃自语,“是假的。”
“翟双白,振作起来,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不要再靠近康如桐,他和我们都不一样!”康如行把翟双白的手放在他的脖领处,几乎发烫的温暖逐渐唤回了翟双白的意识。
像是一场梦,康如行用他的温暖把她拉回来了。
那么不可思议的,那么真实的。但仍旧是梦,不可改变的。
“那是什么?”她看着康如行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灯塔,让她逐渐找回了方向。
“不管是什么,都是虚无的。”
“他是什么?”她问的是康如桐。
“每个人都有超乎想象的能力,有的人的能力能使人快乐,有的人的能力能让人迷幻,总之这些都是暂时的,是幻象,是海市蜃楼。”他把水递到她的唇边:“喝一口。”
她听话地喝了一口,滚烫,从喉头滑落下去,熨烫着食管内的每一寸肌肤。
翟双白的人生回来了,她在她呆了一个多月而且还要继续再待上两年的房间里,她的对面蹲着她的老板,焦急地看着她。
“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不要再去想了。”他看着她喝下一整杯水,将她扶到床上,替她拉上被子,打开那盏琉璃小灯,铺上五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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