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而来,她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过去,太沉重的包袱。他不知道在翟双白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她和她的这些家人,一定是个灭顶之灾,而她也在几乎自虐地活着。
对于这样的女人,他有些心疼,心疼她一个人这样孤独地艰难地活着。
他扶着她离开了殡仪馆,她没有再掉眼泪,她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韩以湄还在床上躺着,我要让她活蹦乱跳地起来跟我一起来这里,那个时候我才有资格说对不起,才有时间哭。”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理发店。”
他不知道她要去理发店干什么,但是还是把她带去了。他带她去的是以前他相熟的一个发型师,只做城中名人的发型,那时候红药特别喜欢找他理发,也是一种面子的象征。
“康少,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了!”发型师染了紫色的头发,有点像紫薯被煮的时间太长,把皮煮破了的样子。
他看到翟双白很吃惊,显然这个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的女孩不是康如行以往的口味,但是他还是殷勤地请翟双白坐好,对着镜子问她:“小姐,要理什么样的发型?要不我给你做个柔顺,现在卷卷的没有质感,然后再染个颜色?”
“剪短,这么短。”她在头上比划了一个长度,大概也就是贴着头皮的样子。
发型师吓了一跳,好像没听懂:“什么?”
“剪短,贴头皮,剪吧!”
他惶恐地转头看向康如行,康如行也被吓了一跳,他问翟双白:“为什么要剪那么短?”
翟双白仰起脸向他笑,他想起来刚才她在殡仪馆里说的话,要和韩以湄一起长头发。
“倒没有必要这样做。”他喏喏的。
“烦恼丝而已,这都不能舍弃?”她摸着自己的头发,又看着发型师问:“不会剪吗?不烫不染不离子就不会理发了吗?”
她带着讥讽和调侃,让发型师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伺候过那么多太太小姐,还没见过翟双白这样的。
他迟疑地看着康如行,康如行知道,翟双白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动摇他,他示意发型师动手。
这基本上和剃度差不多,看着那些发丝从翟双白的头上飘落下来,康如行说不上什么滋味。
没有女人不爱自己的头发,红药就爱她的长发到无法形容的地步,每隔几天就要过来给头发做一次保养,掉一根头发就会难过半天。
翟双白却不,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她能剪下自己的头发却能为了她的朋友长出了几乎看不出来的绒毛而喜极而泣。
这是一个为了别人而活的女人,康如行第一次亲眼所见。
也许是发型师从未给女人理过几乎是光头的短发,他剪了很久,让翟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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