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牧秦站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心底里在骂着娘,他丝毫没能预料到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下起了毛毛细雨,而且从今天早晨开始下的雨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大,他身上虽然披着防雨的帆布雨衣,但是上面的防水材料因为长期光照而变脆,已经有不少地方开始透水进来了,身上被淋湿了倒不是特别让他闹心,闹心的是现在几乎没办法完成任务了。
根据计划,特侦队员们将在清晨点燃几个火堆,用湿柴产生的浓烟为攻击指引方向,可是现在柴的确是湿了,但湿得太过火了,别说是通过引火材料点燃了,就算是在旁边有滚滚的岩浆怕是也点不燃了。
“分队长,这接下来怎么办?”旁边一个特侦队员有点着急地问道,他们的不远处就是好几个柴堆,这些都是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的,在地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在空中的飞机驾驶员眼中就是一个大箭头,箭头直指远处左良玉营地的存粮处。“首长,现在这样大的雨,攻击也不容易了吧?”
这队员担心的倒也不是没道理,雨水并不算太大,但是春雨也绝对小不了,等下飞机来投弹的话想要如同以往空袭粮队一般通过轰炸引燃可能性不大,除非空军有凝固汽油弹,否则的话这些武朝兵们随便弄点水就能把火扑灭——甚至于不用扑,雨水就能直接把火给浇灭了。
阳牧秦郁闷地在潜伏处打了几个回转,郁闷地又在肚子里骂了好几句贼老天。无论是什么时候的军队,作战情况下对于天气情况是有很强的依赖性的,北上大队里有专门负责气象观测的小队,通过空气湿度与风向来判定是否会下雨,但是这样的气象观测需要结合以往的气象记录以及周边的气象资料合成分析——武朝的这些气象观测记录完全为零,周边的气象资料合成也完全没可能,要知道迄今为止老百姓们对于会不会下雨这事情基本上都是依赖当地的“龙王庙”,如果当地没有龙王庙,土地庙什么的也一样能派上用场,反正只要是有个牌坊的,求雨的时候都能吃上香火。在这样的情况下,气象观测人员的天气预报基本上也就是听个响,尽管他们在出发前得到了五天之内不会下雨的保证,但是现在依旧被雨浇了个透。
“取消行动吗?分队长?”阳牧秦听到下面士兵的请示,用力地摇了摇头,“不能取消,按照计划我们必须在对方发起攻击之前以轰炸或者破坏的方式对敌发起先期袭扰,即便是不能造成太大的损害也必须发起攻击,对于这些旧军阀而言,只要遭到攻击就势必要严重损失士气,攻击能力就一定会大大减弱。这样的经验无论是在南蛮北上还是沙巴克保卫战时都已经用事实验证过了的,我们现在的任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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