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乱局现在怎样了?”一个年轻人坐在龙椅之上,向着下面跪着的群臣问道,这年轻人乃是一鹅蛋脸、一字眉、双眼不大,却长了一副大鼻子,鼻子甚至于比自己两侧嘴角还要更加宽大,他双眼有些无神,忍不住还打了个哈欠,明显是困意尚浓。
“回禀皇上,山西现在情况尚可,我山西平乱大营新近将陕匪王自用主力驱离襄陵,已经逃至太平,现如今据山西巡抚牟志夔报,襄陵之战中王自用匪帮被斩首万余,此刻首级已经押送上京。”说话的是首辅施鳳来,他毕恭毕敬地低头继续禀报道,“我山西平乱大营此刻已经拔营南下,正在前往太平的路上,不日必将这群乱军彻底剿灭。”
“这样一通折腾,又不知要耗掉多少银子。”年轻人说着坐直了身体,看向另外一侧跪着的几个户部官员问道,“现在的辽饷收的怎么样了?”
“现如今加派辽饷,除贵州外,平均每亩加征银九厘,”说话的是户部尚书汪应蛟,“原本应该每年收到三百万两,但是除了第一年收到一百一十一万两外,也只有前年收入一百三十万两,今年到现在只收上了五十七万两,可能到三月前还能收上一些银子,但是总数估计不会超过六十五万两。”
“现如今山西陕西河南连年遭灾,民变四起,正是应该开仓放粮之时,此时强征辽饷,怕是会要惹得民怨四起才是。”一旁一个官员大声说道,旁边立刻就有人附和道,“皇上,此刻正是应该停赋悯农之时,强征辽饷,会惹得民众生变啊!”
坐在龙椅之上的正是以木匠皇帝而闻名的天启皇帝朱由校,其实自打他登基,也是想要当个明君的,前面几年下来也算是励精图治,每天都要早朝的,但是这现在都已经进入天启九年了,在这九年统治天下的经历中,他唯一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这天下真不好统治。尤其是这朝堂之上,每天上朝就是听下面的官员们汇报各种各样的消息,俗话说报喜不报忧,但是他现在觉得是不是老天在故意耍他,自打他登基后没多久,几乎整个华北就开始大旱,陕西一地民风彪悍,没吃的就打劫官仓杀官造反。
一开始下面的官员们都觉得派兵镇压这些农民未免有失天和,因此都劝谏他应该以抚代剿,事实上当时就连他也是这样想的,派了一大堆的官下去联络各处作乱的义军,纷纷将其招安。但是没多久,这些被招安的乱民们又一次造反,而且规模远比之前一次还要大。当时他就来了真火,想要直接派兵进剿,但是官员们继续上言,说是当地官员安抚不力,或者贪墨粮饷,因而导致被招安的乱民无法生存从而造反。于是朱由校便让锦衣卫和东厂对陕西当地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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