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后脑袋发晕所看见的。但这一次那些线条不是杂乱无章的，它们仿佛活了过来，舞动着，有时候远离，变幻出不同的图案又分崩离析，仿佛古老的刻在石碑上的文字，被时间侵蚀雨水洗刷，过去的历史随着坠落的石屑慢慢消亡。
等着眼前的幻象消失后，楚子航睁开了眼睛，看着一旁正在睁开金黄色双眼的东方舞，平静地说道：“看来，我已经不需要你的答案了。”
看着平静地接受自己身份转变的两人，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干脆自暴自弃的从雨伞里抽出一把修长的日本刀，男人裸露出来的手腕上忽然跳出怒蛇一样的青筋，他反手握刀，直刺车门。长刀竟然把全铝制的车门洞穿，刀嵌在车门里，半截刀身暴露于车身外。男人把油门踩到底，发动机转速骤然提升，迈巴赫在几秒钟内加速到二百五十迈的高速，水花飞溅到一人多高，车轮在地面上滑动，接近失控的边缘。喷涌的血在暴风雨中拉成十几米长的黑色飘带，又立刻被风雨洗去，半截刀身把车身左侧的黑色人影一气斩断，而他们甚至没有发出哀嚎。
“你们现在能告诉我你们所说的见到阿飘是怎么回事吗？”
“就是经常见到一些死去的人的灵魂。”
“那他们没有攻击你们吗？”
“没有，我总感觉他们在害怕我和子航，但是我没找到什么原因。”
“是吗？”
……
就在三人一问一答间，前方出现了白色的亮光。
“到收费站了么？”男人如释重负，在这条空无一人的高架路上跑了那么久，他们已经完全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了，GPS界面上重复提醒说没有找到卫星信号，一切的路牌都过在暴风雨里，就算亮着远光灯也看不清。
“过了收费站你们就下车走，看看有没有过路的车搭个便车送你回去，让你们那爸爸给人一点钱就好了。”男人把高速路的计费卡叼在嘴里，伸手把卡在车门上的日本刀拔了下来，过收费站车门上插着一把满是黑血的日本刀，人家不叫警察才怪了。
“不对。”东方舞突然说道，“那不是收费站。”
就在这时，三人听到了如雷般的马嘶声，男人情愿自己刚才听到的是幻觉，但是当他看清楚白色光芒中的事物时，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自欺欺人被打破了。
白色光芒中站着山一样魁伟的骏马，它披着金属错花的沉重甲胄，白色皮毛上流淌着晶石般的光辉，八条雄壮的马腿就像是轮式起重机用来稳定车身的支架。它用暗金色的马掌扣着地面，坚硬的路面被它翻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马脸上带着面具每次雷鸣般地嘶叫之后，从面具上的金属鼻孔里喷出电光的细屑。
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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