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开口为她打圆场,笑道:“皇祖母,许姑娘从那黑狱出来,此时已是七魂少了六魄,您老人家可别再吓她了!若是把那一魄也吓没了,您救她的这番苦心,可就白费了!许姑娘,你也是晕了头了,太后若想杀你,又哪有救出来再杀的道理?可怜的,只怕是初出牢狱,躯壳虽在,那魂魄还在外面游荡呢!皇祖母,你跟一个晕天暗地的人生什么气?且放她醒一会儿吧!”
许若昔就是头脑再晕乱,此时也知颜正枫是为她说话,她是风月场的老手,惯在男人堆里混的,只不像那些娼妓以肉体侍人罢了,但对男人心思的把握,却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
此时瞥一眼颜正枫,见他目光暖昧浮浪,已知他心中所想,遂向他投去感激又意味深长的一瞥,颜正枫得美人如此感恩戴德的一顾,心中大是惬意,也向她微微颔首。
两人暗地里眉来眼去,旁人只顾思虑着大事,并未察觉,但唐可心对这种风流之事,却向来是经验丰富嗅觉灵敏,当然,便算许若昔无意,单是颜正枫那小眼神儿,已够她咬牙切齿的。
她气得半死,却又不便发作,只好压在心底不吭声,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却已染上赤红之色。
许若昔却并未注意到这潜在的危险,她的头脑这会儿已然清醒了些,当下匍匐于地,叩头不止,哀哀道:“太后不计前嫌,将贱婢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救出来,这份大恩大德,等同于再生父母,对于昔日之事,贱婢心中痛悔难言,贱婢从此愿伺候太后左右,终生作太后驱使!”
言罢,再次叩头不止,直磕得额角流血,仍不肯停止,那份痛悔之心,可见一斑。
“罢了!”太后面色稍缓,“便算是磕死在这里,那十年光阴,也不能倒着往回走!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肯改过自新,孤又岂能没有容人之量?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痴心女子罢了,只可惜,自古痴心女子,总是遇上负心汉哪!”
“太后……”许若昔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涕泪横流,“贱婢与颜贼,从此一刀两断,势如水火,贱婢残生,必为诛此贼而活!此贼不死,贱婢便算活着,也是憋屈一世,贱婢无用,但只要太后有差遣,贱婢无不遵从!”
“你这惊人的才貌,若只做孤的奴婢,未免有些浪费了!”太后轻哧一声,站起身来,将怀中帕子抽出来,递在许若昔手中,温言道:“将脸上泪水擦一擦吧!女人的泪水,该为值得的人流!”
“谢太后!”许若昔接过帕子,哽咽道。
“青梅,带许姑娘去洗把脸!绝世美人就该有绝世美人的模样!”太后吩咐。
“是!”青梅低首上前,将许若昔搀扶起来,转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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