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出了名的狠辣,他手里的犯人,没一个熬得过他的铁砧板。”牢头忽然有些不忍心的提醒道。这楚家将军,怎么对待儿女的区别会这么大呢?塞银子将儿子交给刘大人审理,到最后自会无罪释放,而将女儿交给熊大人审理,当然是有去无回了。
“噢?哪个熊大人?”楚姒清顿了顿脚步,脑海中忽然忆起三年前的惨痛经历。那次,她被楚子玉诬陷入狱,在熊坤的手里,受尽天下酷刑,羸弱的身子也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
“当然是,熊坤,熊大人了。”牢头似是不敢直呼熊坤的大名,四处看了一下才放心小声说道。
“噢!那太好了!”楚姒清忍不住要拍手,明澈的眼眸闪过一抹肃杀的冷光,熊坤啊,熊坤,我正愁着怎么回报你当年的狠辣呢!如今还敢自动送上门来!
“什么?你……”牢头听了楚姒清的话,只当她是疯了,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带路。
楚姒清跟着牢头,拐过一道道小路,穿过一道道石门,这才来到传说中的刑室!还未走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炭焦味,可怕的低吟声不绝于耳,这对于普通女子来说,一定会吓得当场晕过去,而楚姒清是谁?从五岁起,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见此情形,只是略微地皱了些眉毛,似是反感的神色。
阴暗潮湿的刑房里,刑架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犯人,一个个面目全非,披头撒发,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活着,而是早已死去的腐尸,阴森晦气,好似人间炼狱。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进了熊坤的刑室,就跟阎王爷沾了边,一辈子也别妄想离开了。
熊坤脸上堆肉,肚皮圆大,正横躺在太师椅上,懒洋洋地喝着酒,吃着肉,衣领子外翻,官帽斜下,无论怎么看,就是一副昏庸蠢顿的德行,楚姒清心中唾弃了一口,这种渣滓,怎地配为人?
见到犯人带来,熊坤有些不耐烦的呵斥,“真是没有眼力劲,没看见本官正在忙吗?”
牢头立刻跪下,忙不迭道,“大人,是张大人吩咐,今夜必须审理这案子的,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
“滚!你拿张德凯压我?那混账东西,不就是有个皇后姐姐撑腰吗?处处压制本官。”熊坤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腾地从椅子上下来,一脚将牢头给踢飞了。
“大人。”牢头身子飞出门外,口吐鲜血,还不忘喊道,“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大人您别动怒。”
“啧……”楚姒清略显同情的眼神看了下牢头,为了生存,连着尊严都不顾,比起他,自己的命似乎好很多!
熊坤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嗖地扫向楚姒清,阴阳怪气道,“这就是今晚的犯人?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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