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言善书不择笔,此物岂可不精择。空弓难责养由射,快剑始堪孟贲击。
多钱而贾长袖舞,工良器利贵相得。文房四宝拟四贤,最不易致管城伯。
——《赠笔工冯应科》宋·方回
这个臂搁林振青也把玩过好几天,也是爱不释手,无奈那是老友之物,现在竟然就要成为自己外孙的囊中之物吧,这个竹臂搁通体光滑莹澈,圆熟可爱,精雕细琢,别饶天然之趣。
臂搁是常置案头的玩物,日夕摩挲,愈摸愈润,久之似得人之灵气,更具神采。
又因竹子性凉,古人即用“竹夫人”(唐时称竹夹膝,宋又称竹妃、竹姬、青奴等)祛暑,故每当心情烦躁,或精神倦怠之际,能独坐清斋,手抚臂搁,闭目养神,则可令人蠲(juan除去,免除)虑忘世,得一时之清静,盖手掌有劳宫穴,触竹有凉侵肺腑之感。
犹似佛门僧人坐禅以竹“性板”(又称禅板,形式似臂搁,但长达42厘米,由半爿筒竹制成,光素不刻文饰)置膝上抚手静心。这一妙用大概也是古人所谓的修心养性。
高泽对着臂搁上的铭文看了好一会,好像是在思考什么。果然,没一会儿,高泽又开口了:“这个臂搁应该是清代竹雕,其上所刻的铭文中的‘老桐’乃是乾隆时浙省人,潘西凤,字桐冈,号老桐。”
“潘西凤侨寓扬州,精刻竹,随意刮磨而得自然之趣,无出其右。郑板桥就曾推老桐为明清大雕刻家濮仲谦之后的第一人,此臂搁与濮仲谦之“略刮磨之即巧夺天工”,有相似之处。”
“老桐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宿学之士,板桥曾赠潘西凤绝句云:“年年为恨诗书累,处处逢人劝读书;试看潘郎精刻竹,胸无万卷待何如!”然其仕途困顿,以鬻艺为生。
其用畸形卷竹所制臂搁,虫蚀斑痕,宛然在目,似未经人手,而别饶天然之趣。铭文款识,著字无多,隽永有味,可见老桐刻竹亦有“大璞不斫”的天工之妙。”
高泽一口气,说出了这个竹雕臂搁的来龙去脉,直把林振青惊的目瞪口呆。
他原以为高泽能说出臂搁的历史来历就算是非常不错了,哪知道这小子简直学究天人,连这臂搁的历史、雕刻的人都是一清二楚,和老赵说的一模一样,林振青只有一个劲的点头的份了。
“外公,这个臂搁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您还是还给赵大爷吧!”高泽知道了这个臂搁的出处之后,当然也就明白它的价值了,当即就让外公给赵大爷送回去。
林振青摆了摆手说:“先放这儿,你再说说这两样吧!”
高泽看了一眼那个笔洗,也没上手,就说道:“在古代,除了写字的毛笔之外,还有不少‘伺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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