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愕,这个男人是谁?
坐在床头的陈妈妈也醒来,一边轻骂着陈景凡一边叫医生进来,然后我就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后退,退到医生的后面,像是舒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边晚上陈景凡一直坐在我床前,陪着我说话,我大概是因为对我出车祸那时很感兴趣,竟然连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说我失忆了,他说我出了车祸,他说因为当时没人打120,他就把我送到了医院来了,他说当时的我衣服还有些破烂,像是被人撕开了,感觉我的当时很狼狈可怜,他说我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大概连手机也被撞飞了。
在病床前,医生对陈景凡说:“陈先生,那位女孩子是因为脑部经过了猛烈的撞击,导致全盘性失去记忆,如果……”,如果后面的那些话,我没有听到,是因为陈景凡把医生叫了出去说,我听的傻愣傻愣的,不知所欲。之后的半个月一直是陈妈妈和陈景凡在照顾着我。
那阵子,我每日每夜都会做噩梦,梦中有那辆飞速行驶的车呼啸而来,还有一个男生的背影,他穿着白衬衫,就像天使一样的洁白,他在声声叫着,“阿弱,你在哪里?”赫然醒来就会看到陈景凡在我的床前,我傻愣的问他,“阿弱是谁?”
最终陈景凡觉得把我的名字取为刘锦弱,随了陈妈妈的姓氏,但是我总是感觉这个名字有些怪。
陈妈妈只有陈景凡一个儿子,陈爸爸是在陈景凡十二岁那年去世的,所以都是陈妈妈一直含辛茹苦的带大陈景凡,自那次车祸以后陈妈妈一直把我当做她的女儿来对待。
出了院以后,陈景凡把我带回了他的家休养,他家并不是在我出车祸的那个城市,我那时还很奇怪,他家为什么离医院那么远?
原来那时他只是去出差,出差以后当然要回家。
我心口一阵心痛,闷着闷着的。
这辈子能认识陈景凡也是不错的,是吗?
我记得回到陈景凡的家后,第二天,陈景凡就带着我去剪头发了,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分外的陌生,特别是头发被一剪一剪剪下来的那种感觉,像是一干二净的那种感觉。
第三天,就遇到了C市冬天里的第一场雪,漫天都是,白白的,轻飘飘的,不到两个小时,整个世界像是被埋葬在雪的世界里,陈景凡穿着西服蹲在院子里的地上,修长洁白的耳朵靠近地面,静静的,没有出声。
那应该是我这辈子遇到的第一场雪吧?美得不可言喻。
我在玻璃窗上看不够,就穿了对鞋子匆匆跑了出来,徐徐走到他的面前,细声问他:“陈景凡,你在看什么?”
陈景凡把手指头竖在微薄的嘴唇上,嘘声说:“我在听落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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