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夜遥少主不如也来一起放河灯吧?”李潇桐递给他一只河灯,不由分说将他拉到河边,“你应该也有想为她祈福的人吧?为何不为她放一只河灯呢?”
“你——”对上她那样意味深长的目光,吴夜遥眉头微微一皱,这女人到底从哪里听到了些什么,竟敢装出这样一副对他很了解似的表情,正待问她,她却已经拎起裙裾往河边扶桑树下走去了。
不远处朝月桥上有人在吹竖笛,桥旁便是孟州名妓苏南烟的宅邸,士子聚集桥头笙箫弹唱,只为博得佳人欢心,宅子里虽有悠扬得有如天籁般的琴瑟之声与外界时时相和,却一直不见有人开门出来,然而宅邸外聚集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哎呀呀,苏姑娘这琴艺简直是孟州一绝啊!这曲调!这琴风!这唱腔!”人群中有人啧啧地这样叹着。
“王兄此言差矣,苏姑娘何止琴艺孟州一绝,人也是倾国倾城之貌,当真是色艺双绝哪!”另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摇着羽扇,对着亮着灯的那扇窗,提高音量赞叹不已。
“你摇什么头?”黑袍的少主扭头看一眼旁边侧耳倾听一阵,忽然轻轻摇头轻叹的女子,讥诮地问,“是不是觉得,同样是女人,为何差距这样大?”
“我只是觉得,原本应当很好的琴艺,却如此美中不足,实在是遗憾。”李潇桐并不理会他话里的嘲讽,惋惜地轻叹一口气,“她若不是手腕处受了伤,刚才那支《幽兰》就绝不该是用那种手法弹奏。”
“哪里来的女子?竟敢在此如此大放厥词?”人群站得密集,虽然李潇桐声音并不大,却还是被方才那位‘王兄’听了去,横眉怒目地转过脸来看一眼李潇桐,若不是见她旁边站的男子,穿着打扮不似一般的贵家公子,语气绝不会只是这样的不客气,“我们苏姑娘的琴艺在偌大个孟州,可是再没人敢与其相提并论的,你倒是真敢发言作评,竟敢说她技艺不高?”
“说话就好好说话,手指头指指点点地指谁呢?”虽然已极力压制,但说到激动处,想讨好苏南烟的心太迫切,那位王兄便忽略了那位‘穿着打扮不似一般的贵家公子’的男子,吴夜遥跨前一步,挡在李潇桐面前,轻轻捉住了那只指向她脸的手,冷冷地说,“她不是你能够拿手指头随便乱戳的女子。”
“君——君子动口不——不动手,有——有话好好——好好说!”几乎被捏碎的手指头一阵剧痛,王兄瞬间便痛得缩成一团,额上冷汗直冒,却不肯当着众人失了面子,嘴上绝不求饶,“这位女——女子,既说——说别人的琴艺不——不佳,那想——想必是自己身——身怀绝技,何——何不趁此大好月色弹——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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