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新居了!”
李百灵感激万分的行礼:“多谢法师!有劳法师了!”
因前往三茶镇的路途遥远,新迁出的沈安的尸骨被临时安置在山下的一座小庙里,因为大法师有过交待,尸骨虽已收起,魂魄尚未聚足,须在死者长居之地暂留一晚,才好上路。
沈千寻对这位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然,这一晚,是她想要的。
尸骨迁出,围观者自行散去,法师们也各自回家分金子,只有李百灵带着翠儿和几名家丁在庙里留守,看护沈安尸骨。
沈千寻在水井边洗去脸上油彩,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安静的敲响了李百灵的房门。
见到她,李百灵大感意外。
“你怎么也在这儿?”她好奇的问。
“伯伯迁坟,我身为嫡亲侄女,怎么不能过来照看一番?”沈千寻淡淡回。
李百灵轻哧:“难为你有这片孝心,只是,你这伯伯在你未出生之时便已离世,倒也不劳你挂念!”
“婶娘这是说哪里话?便算我从没见过他,可他还是我伯伯,不是吗?”沈千寻向那尸骨瞧了一眼,又说:“听说伯伯人虽不如父亲生得俊美,可论起才华品德,却远胜于他,不管是相处日久的乡里乡亲,还是萍水相逢的路人,都夸他善良温和,婶娘能得这样一个男子相伴,真是天大的福气!”
李百灵疲倦的看着她:“沈千寻,说吧,你今天到这儿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如果是想打我夫君尸骨的主意,我劝你别想吧!”
沈千寻晒笑:“婶娘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吧,婶娘其实也没有我想得那么坏,大家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我来这儿,就只是想跟婶娘说说话,顺便,了结一桩十九年前的公案。”
“十九年前的公案?”李百灵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婶娘初闻伯伯溺亡噩耗之时,是什么感受?”沈千寻突然问。
“你说是什么感受?”李百灵目似寒霜。
“悲伤痛苦是一定的!”沈千寻自顾自回答,转而又问:“婶娘初闻父亲高中头名,而伯伯却名落孙山之时,又是什么感受?算了,我不用你答,因为每个人乍闻这个消息,都非常惊讶!伯伯才情学识,远非混迹脂粉堆的父亲可比,可到最后,却是他金榜题名,伯伯却榜上无名,婶娘没有仔细的想过,这是什么原因吗?”
李百灵寒冷如冰的脸上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缝,她沉默半晌,答:“夫君虽然才识过人,性情却太过刚直,所作文章虽好,但若针贬弊过激,也照样不为考官所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我父亲高中头名,也不奇怪吗?”沈千寻追问。
李百灵沉默不答,半晌,不耐烦道:“沈千寻,你绕来绕去的,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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