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他妈是个粗人,原是魏家屯老谷家的姑娘。她家姊妹多,生活困难,命都强活哪还有钱去读书,所以至今仍是目不识丁。那只左眼更别提了:她两岁时得了红眼病,根本没找医生看硬挺成了这样,雌雄眼不算还成了独眼。
她长得五大三粗:大手、大脚、大体格子;她枣红面满头黑发,除了两眼不受看外,其余还真顺得过眼。但“人不可貌相”虽然她模样次点但是这个人的人品那可没的说。“灶王爷”的人品和她可是天壤之别。
立山二道街的那些老坐地户:回子马老五、卖肉的魏老六、做纸活的赵画匠、卖豆芽的老刘家等等,一提张驴子媳妇,没有一个不伸大姆指头的。她同别人办事宁可吃点亏,从不想也没做过占人家便宜的事。
她不仅品质好而且还特别能干,不怕苦不怕累。为了养家,她和她男人张驴子一样去拉小车挣钱。甚至比他还挣得多。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只几年功夫就在老裴家西边盖起了六间房子。
现在他家两个大小子都已成家,只剩张三还小。她的男人张驴子可不怎么样。他给商店拉小车进货时,拉一车回来就到人家库里的散酒缸里舀一碗喝了。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特大酒鬼,见到酒不要命往死里喝。他的酒量也不小,他每天上班都要喝,人家好几碗酒也不吃菜空嘴喝。俗话说:“喝凉酒,睡凉炕,花赃钱,早晚是病。”他就照这话来了,五十来岁就眼花手直哆嗦了。
他剔光头挺大个脑袋,除了冬天外总爱敞个怀。一年四季,他的脸没有不喝得通红的时候。他晚上喝完酒不爱睡觉,到处乱窜。他的手不老实,他家盖房时缺木头,缺砖,门框,从来没买过。今天晚上你说准缺什么,第二天保证来了。因为附近有建房工地。东西应有尽有,打更的老头一看他和鲁智深差不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一次冬天下大雪,他喝完酒出去了,老半天也没回来。后来他儿子在一个大雪堆上看见他屁股露在雪外边,其余的全钻雪里去了,如果再晚来一会肯定被冻死了。
裴老大这小子是一屁两慌很少与别人说实话。那天他跑出来一琢磨:上亲属家容易暴露不安全,躲到人家去了。他就抓住张老大同他是发小又讲哥们够意思这一点,死乞白赖地在人家住了一个多月。
他临走时一分钱也没给人家扔,实际他那时兜里有好几十块钱。张三他妈一开始不敢留,知道他肯定惹了大祸,否则不会吓成这样。后来张老大直哀求她,才收留了他。
他这个人真没有良心,不如一条狗。给狗点好吃的,它吃完后还摇摇尾巴并且很长时间记着你。裴老大为了自己不被人抓着,一下子躲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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