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兄弟,我是跟你闹着玩呢。这不,我在这儿等你嘛。”
假如真是跟他开玩笑的话,那他应当拿出金豆子来交给他,这么才来得忠实一些,可是,他立即把金豆子收藏起来。
“说得好,说得比唱还要好听!”轿夫渐显笑容,淡淡地说道,“六条大街、十二条巷子,三十八条胡同,你跑了近三十二里的路,有你这么开玩笑的?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吧?你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在玩命呀?嘿嘿。”
“真的是跟你开玩笑,没骗你!”扒手跟轿夫搭上腔了,反而显得不紧张镇静下来,他不逃反而迎上前去,向怀里摸索着,“这颗金豆是贵夫人赏你的小费,我怎么好意思要你?你拿去好了!”
“你不会是业余的吧?我看你的身手不凡是一个职业扒手吧!”轿夫边说边想,既然他能物归原主,总不是错的。但他倏地想起什么,心想,这不是首战告捷的大好机会,我要把他捉拿归案!
“什么业余、什么职业,我听不懂你的话。”扒手笑道。
“你别给老子装蒜!这话别人听不懂不要紧,但你心里头明镜似的,一清二楚。”
“是嘛,是嘛?”扒手一边嬉皮笑脸地说,一边继续向他走来,“呀——!”当走到他面前,突然发声喊,猛地用头颅向他顶去,当即把他顶得四仰八叉倒在石板地上,而自己向前猛地狼奔豕突。
真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因此,他轿夫吃了一个哑巴亏。
此次逃跑,扒手改变了刚才的战略战术,他没在大街小巷和胡同里大摆龙门阵,却抄了一条近路向郊区跑去……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在郊区一堆草丛里,有一颗头颅渐渐地钻了来。这颗脑袋侧耳聆听了一会儿,在确定外面没一点什么动静的情况下,才钻了过来。
扒手在郊区的草丛间躲了一顿饭工夫才出来,真是狡诈之极。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咧开的嘴像女人似的小嘴。
扒手站起身,轻轻地摘掉身上粘着的草茎和树叶等杂物,他又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埃。
这时间他可放心了吧?
但他仍不放心,向附近东张西望一阵子后,这才走出那灌木丛的草堆里,向不远处一口池塘走去。
这是一口颇为清净的池塘。
塘上植着柳树,水波粼粼,柳树依依。柳枝那细细密密地像女人的披肩长发,将垂到水波之中了,倒映在清水之中,像是一面大镜子照出了柳树的靓影。
柳树与柳树之间离得较为紧密,仿佛一对对亲密的恋人,相依相偎,喁喁私语。
人若是站在柳树与柳树之间,远远看去压根儿看不见。
扒手突然感到小腹一阵胀然,他皱起眉头迫不及待地向池塘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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