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娘娘见谅,老僧想先从娘娘的茶具中查起。”
说着,也不等陶雪回答,钱婶子便端起陶雪身前放着的茶杯,细细看了起来,进而又闻了闻,最后还用舌头尝了尝。
“敢问娘娘,平时除了喝茶,还有什么是常用的?”
陶雪还没有回答,就见钱婶子将视线移到了她手边的奶提子上面,她不由心生警惕,道:“这奶提子是我常吃之物,钱婶子可是看出什么问题了?”
钱婶子不答,拿起奶提子细细观看,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见钱婶子的模样,下坐着的陶夫人也开始着急,上前问道:“钱婶子,这奶提是否有毒?”
钱婶子叹口气,道:“奶提子有些发红,明显是被辰砂浸泡过了。”
陶夫人不解,道:“辰砂是何物?”
“辰砂乃是炼丹所用之物,本也可以用药,可它本身有剧毒。老僧年轻之时曾听家师说过,辰砂被灼烧后能生出似水非水,似银非银的东西……”
陶雪惊呼道:“你是说水银?”
钱婶子略微吃惊,看向陶雪,而后说:“娘娘见多识广,老僧所说确实是水银。此物是剧毒,辰砂中大量含有,若一次所用过多必死无疑。可娘娘所食用的奶提子不过是被辰砂水浸泡了,所含毒量并不多,坏就坏在娘娘是经常食用……”
陶雪手脚开始冰凉,炎炎夏日里偏生打起了冷颤,脸上血色尽数消退,低声问道:“经常食用会怎么样?”
“经常食用会让有孕者胎死腹中,无孕者难以怀孕,青楼女子也有人用此法子避孕,可这避孕法子实在是凶险,会让人内体违和,体凉宫寒,腹痛难忍,还有双肾溃烂。甚至还会让娘娘、让娘娘……终身不孕,若长此以往,便死于非命,外表却形似患了重病,再是高明的大夫怕也无从查起。”
陶雪的心如刀绞,浑身汗淋淋的,后背的衣衫紧紧贴着她的肌肤,令她难受非常。
钱婶子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万万想不到,一个与自己行了夫妻大礼的男人会如此歹毒,竟然用辰砂毒害她。
愤怒和憎恨如同洪水般汹涌冒出,席卷了她整个胸腔,再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令她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他竟然如此不仁,如此不仁!
可笑她昨夜还希望能够怀上一个孩子,可笑她对他还生出了丝丝的眷念!
陶雪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钱婶子眼里,使得她不忍长叹,安慰道:“娘娘且放宽心,娘娘脉象虽然凶险,却也不是不能救治。老僧这就为娘娘开副方子,娘娘只管照着抓药,等到一个月后,娘娘体内的余毒已经能够排除。到时候,老僧再进宫为娘娘诊断,若是余毒清除,娘娘再保养上半年,明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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