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洁霓觉得奇怪,许晖明明在办公室里,刚才为什么不接自己电话。
她没有点破他,多年的经验与教训让她明白,某些时候,应该对男人宽容一点,耐心一点。
她敲了敲门,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许晖拉回现实。
“Jenny。”他的眼睛终于看到她了,虽然笑容有些勉强。
黄洁霓摆出一个俏皮的表情,左右端详许晖,“你好像遇到麻烦了,有点愁眉不展哦!”
“麻烦每天都有。”许晖恢复了自然,适才的怔忡荡然无存,他特意把笔记本阖上,笑望着她,这种郑重的态度让黄洁霓觉得舒服。
她在他对面的皮椅里坐下,笑睨着他,“今天晚上Anthony做东,请我们去鲍翅馆尝鲜,他说想让我们比较一下和新加坡的有什么不同呢!他打过电话给你了吧,晚上咱们一起去?”
运作部的Anthony是最近调来中国工厂的新成员,他初来乍到,孤家寡人一个,又对什么都好奇,所以隔三差五得请客,既是打发时间,也可以和比他先到的同仁们联络感情,一举两得。
因为黄洁霓的关系,许晖也应邀去参加过一次,这是Anthony第二次向他发出邀请,按着洁霓的预想,许晖没理由拒绝。
但是,他的脸上却显出为难的神色,“今天晚上不行,我……已经约人了。”
洁霓心头一跳,随即笑着起身,“这样啊,那没事啦!反正Anthony的宴会时常有啦!”
笑得如此慷慨大方,可惜她心里却象打了褶子似的凹凹凸凸起来,她很想知道许晖晚上约的人是谁,看他刚才恍惚不定的神情,第六感告诉她,一定是个女人。
会是谁,他的小情人?
黄洁霓早就听闻许晖包养过一个小情人,还一起在圈子里露过面,不过后来不了了之了。
许晖是个公私分得很清的男人,他对自己的私人空间抱有很强的隔离意识,除非他自己愿意透露,否则无论谁旁敲侧击,他都是笑而不答的态度。
对他的这点“瑕疵”,黄洁霓承认自己是介意的,但同时也无可奈何,她知道,如果对一个超过三十五岁的男人还报以少女时代那种天真的期待的话,那么她真的只能考虑一辈子独身了。
所以,她的宗旨是,一切等“他”落了网再说,到时候,她总有各种办法笼络住他。
可惜,要想搞定许晖,真不是一般的困难,时至今日,他都没有过任何明确的表示,甚至连吻都没有过,他们唯一的身体接触,不外乎她走路不稳时他及时援手扶她一把,或在一些社交场合,她挽住他的臂弯。
当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摆脱出来时,发现许晖正在向她请教一个财务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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