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工作日下午,这间久违的咖啡馆内人迹稀疏,凯利金的萨克斯风一如既往弥漫在空气里,婉转低柔。
叶吟风抬起头,刺目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幽暗的室内,让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叶吟风转过脸去,果然是他等的那个人。
李冉衣着随便,正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朝自己走来,叶吟风目视他走到面前。
“叶先生,好久不见!”李冉向他伸出手。
叶吟风没有迎上去与他相握,指指对面的位子:“请坐。”
李冉耸耸肩,毫不介意地坐下:“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两年,三年……三年半以前,我没算错吧?”
叶吟风不欲与他叙旧,开门见山道:“你约我来这里,想必我要你查的东西有眉目了?”
李冉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神色,不过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叶吟风不喜欢和嬉皮笑脸的人打交道,李冉是个例外,他算是在灰色地带靠买卖信息讨生活的一族,平时隐没在芸芸众生之中,玩世不恭只是个表象,就像很多动物的保护色。
三年前,叶吟风因为生意上的缘故找李冉做过调查,后者给出的逻辑缜密的调查结果曾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叶老板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来找我,公事私事我都接。”
叶吟风没有料到他当年随口一句结束语会为今天的见面作下铺垫。
一转入正题,李冉痞子似的笑容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在幽暗光线的衬托下,他显得格外专业、神秘。
叶吟风默不作声地听他讲述调查的结果,这对他而言是个倍受煎熬的过程,他不得不用喝咖啡来掩饰自己躁动的内心。
“叶孝祥先生出事那天晚上他是独自在家喝酒,邱文萱带着孩子逛商场去了。等邱文萱回到家里,他已人事不省,邱文萱第一时间打了120送他去医院急救,但显然没什么用了。事后警方在叶孝祥喝过的酒瓶中检出某种灭鼠药的成分,经过调查,灭鼠药是他临死前一周亲自在杂货店买的。”
叶吟风无法从李冉这段陈述中得到什么惊悚的信息,孝祥仍有可能是自杀。
果然,李冉接着道:“叶孝祥死前债务缠身,又有饮酒史,现场也无任何搏斗痕迹,兰溪公安局很自然地就以自杀为由结案。”
“他债务缠身,”叶吟风缓缓咀嚼李冉的用词:“可作为妻子的邱文萱还带着孩子出去逛街?”
“这个嘛!”李冉挑眉:“邱文萱的笔录资料里说她并不知道丈夫欠债的事。”
“你觉得可信么?”
李冉耸肩:“反正案子是这么结了,从案卷内容看没什么破绽。”
叶吟风沉默片刻,方道:“这么说,你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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