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喜欢做梦,曾经的我做梦总是能飞天走地,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无所不能。
后来的我做梦,便是擂台上所向无敌,拳拳到肉之间一个接着一个的对手倒在我的拳头下面,然后,我站在擂台的围绳上,站在铁笼子的边缘上,冲所有的人高声呐喊,告诉他们,我,就是这个擂台的王者。
再后来,我渐渐发现这样的梦其实都不真实,我开始梦见自己回了信安,又回了禹市,甚至回到了最开始那个任人欺负的可怜虫身上。
而现在,我什么也梦不到了,这一切都消失了,它们就真的像是一个梦,梦醒了,无影无踪。
我有三天没有吃饭喝水,拒绝吃药,坐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纱窗,白色的衣服静静地发呆。
eleven第一天来看我,第二天没有来,第三天也没有,她似乎失望了,对一个看不到希望而放弃了希望的人失望了。
一个已经彻底放弃了的人,没必要得到她的尊重,更没有任何要求去得到一个完整的人的耐心和友好,我明白,深深地明白。
可我的脑子里却装不下任何多余的东西了,太平洋啊,真是遥远的距离。
第四天,窗户外面的沙滩上又出现了一个人,他和第一个一样飞快的往前跑,企图借助自己的两条腿逃离这个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地方。
但很显然,他没有我那么幸运,但子弹穿透他的胸口的时候,他挣扎着在沙滩上向前爬出了好几米远,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痕,在金色的沙子上面涂抹了一层均匀的红色,竟然让我觉得有一种别致的美感。
当第二枪打在他脊椎上的时候,他的手脚差不多要失灵了,脊椎连接的四肢神经一旦受到损害,那么他活下来也只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人了。
第三枪打在他的头上,这一枪下去,他没有了任何机会,彻底死在了沙滩上。
和第一次一样,沙滩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窗外的阳光还是那么美好,一切看起来都仍旧那么平静,就是空气中似乎弥漫了一股腥味。
血腥味。
我看着外面的沙滩良久,最后伸手颤抖着手臂端起了那一杯放在我面前两天多的水,仰头一饮而尽。
干涸的喉咙瞬间恢复了生机,我感觉力量重新开始回到我的身体里。
eleven再次出现了,她觉得很惊奇,她说她以为我肯定已经要死了,华夏的一句话说,哀莫大于心死,她看得出那时候我的心已经死了,所以她决定不再出现,等我死了之后,会有人来清理我的尸体。
而她,绝对不会对这一具尸体说我的小傻瓜。
她不比我大几岁,但显然在她眼里一直把我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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