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的话音还没落,就已经听见了皮鞋迈上楼梯的声音。老鬼等人全都站了起来,这也是最起码的礼仪,江湖中讲究这个。走上了二楼的杨家兄弟看见屋子里的人全都站起来了,脸上全都露出了笑容。
紧跟在杨二郎身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中等身材,留着一头整齐短发男子。浓眉下的一双小眼睛,从上楼开始就在不停的四处巡视。满面的笑容,也无法遮掩住那份发自骨子里的精干。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个一般的战士。
毕竟自己也算是登门的客人,杨二郎还没等里面的人说话,抢先一抱拳:“听说鬼哥又一次窜门子平安归来,兄弟今天特地登门祝贺!”“客气了二弟,来来里面请!”老鬼一伸手,拉过了身边的一把椅子。
既来之则安之,杨二郎假意的谦让了一下,挨着老鬼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都互相谦让着分坐在了两张桌边上。表面上看着两伙之间倒是一团和气。其实心里面真正的感受,可能只有在现场的人自己知道。
两杯酒下肚,拉了几句闲话。杨二郎把话锋一转直接拐上了正题:“鬼哥、大民,我听说你们正打算往南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没办法,这趟大轮子上狼多肉少,我们哥们只好出去打点野食吃!”还没等老鬼说话,大民就在旁边不冷不热的接上一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辞之中似乎是在暗示受到了杨家兄弟的排挤。
“大民,话可不能这么说!当今的社会,能走出去的那才是手子!像我们哥们这样串家门子啃地皮的,那才都是没能耐的人!有真本事谁在家跟前转!”听出了大民画外之音的杨二郎针锋相对的接上了一句。
“二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在荣点里面谁不知道你们杨家!是不是手子跟走不走出去没干系!”老鬼似乎是不想多事,赶紧从旁边打圆场。
杨二郎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轻轻的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鬼哥,大民,这么多年虽说咱们一直守着一条双线打食吃,可从来没有犯过尅!你们哥们跑的是远趟,打的是冷锤!搓完一把就可以挪窑!(换地方)
可是我们哥们不行!我们蹬的就只有这一趟大轮子,而且玩的还是官车。一旦要是谁上去干了大活出了抽,锅底灰就都得往我们身上抹!”
“那依你的意思,除了你们之外别人就不能在蹬这趟大轮子是吗!你别忘了这条线上可不是只有你们一伙!”大民把话说的毫不客气,好像是压根就没打算给杨家兄弟留面子。也算是对于杨二郎逼人言辞的反击。
心中感觉十分不悦的杨二郎,手里端着酒杯,眯起眼睛看了看斜对面的大民:“大民,你这样说话可有点不好听!北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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