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卫生队的二层小楼都安安静静的,蒋蕴生开了两间病房,然后门都是被锁上的,医生办公室的门倒是能打开,但是里面实在是太过简陋,只有几套简单的桌椅,并没有病床,压根没有睡觉的地方。
徐善均就跟在她的身后,她往哪里走,他就亦步亦趋地跟着,见她这望着办公室发愁,也跟着侧过半边身子跟着她打量空荡荡的办公室,怪模怪样是学着她叹气。
蒋蕴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想往二楼去看一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二楼应该会有住院的生病知青,也应该会有医生休息的房间,如果能找到个值班医生就能解决徐善均的睡觉问题。
现在她只想快点把这个包袱甩出去。
“二楼的医师们脾气可没有林老好,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跑过去的话……”徐善均拖长着声音慢悠悠地道。
蒋蕴生跺了跺脚,蓦然想起连队还有辆马车停在外头呢,马车上垫了草,铺上床被子就能凑和一夜。
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正要开口,徐善均就揉着脖子,眼睛瞅着蒋蕴生道。“哎,三更半夜辛辛苦苦地来帮忙,连句好话都听不着不说,可能还要被人赶出去睡马车,好人难当啊……”
“……”蒋蕴生咬牙,她不睡了还不行吗!气哼哼地跑到走廊上的窄条凳上坐着,徐善均摸了摸鼻子,跟她并排坐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也不说话,一时间整个走廊里只有两个人轻浅的呼吸声,蒋蕴生看着还在自己手里的手帕,递给徐善均,“这个,还你,谢谢。”
徐善均靠着墙壁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抬手去接,一边轻声地嘟囔道。“用了人家的手帕,不是应该要洗干净再还吗。”
“……”蒋蕴生再度咬牙,恨恨地收回手,这帕子她拿到手里来压根就没用!但见徐善均这无赖的样子,她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洗就洗吧,人家都这么说了,难道她还能硬塞回去。
两人一时无话,沉默了片刻,竟然并不觉得尴尬,徐善均就这样子坐在她的旁边,蒋蕴生竟然感觉到了片刻的心安,这种感觉来得十分莫名,蒋蕴生无意识地把帕子叠好又摊开再又叠起来。
“放心吧。”徐善均头靠着墙壁,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钨丝灯泡有些突兀地道。
“嗯?”蒋蕴生扭过头看他,只看到冷硬线条分明的侧脸,还有一点点冒出头的青色胡茬,他身上有着浓浓的香烟味,这个味道……和蒋爸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想到蒋爸,蒋蕴生心口微酸。
“她那个情况,只要送医生及时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我来之前提前给军医院那边打过电话,他们会提前做好准备的。”
徐善均松懈下来的声音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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