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阳城的城主熊妖名叫熊浩穰,平日里仗着自己的权势和实力欺压小妖怪。他说是按照妖王的规定行事,实则在原定的税率上额外增加了各种额外款项,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小妖怪交不起税,被他和他的手下驱逐去焦炭之脊。
卿心把这些无家可归的小妖怪暂时带回了客栈,客栈老板一看他们遍体鳞伤的样子,连住宿的钱都没要,立刻把所有空着的房间都借给他们,还准备了好多吃食给小妖怪们果腹。
路一尘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五味杂陈。
穆加倒是很能理解他:“是不是觉得,妖怪有的时候比人类还要团结?”
“人界有天灾人祸的时候,大家也是众志成城,慷慨解囊。这没什么……”路一尘还要嘴硬。
却被穆加一语戳破:“但你一直认为妖怪都是穷凶极恶的,就相当于你的手原本在寒冷的冰水中,忽然伸进温水里面,你就会感觉到很热。这种冷热水效应,就是你现在正在经历的心理转变。”
路一尘嘲道:“你这么懂怎么不去当心理学专家?”
“不然你以为我做的是什么?”穆加看着妖怪们大快朵颐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的职责,就是帮妖怪了解人类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我所做的和心理学家差不了多少。”
路一尘沉默片刻,竟找不出一丝可反驳之处,只好违心道:“那你厉害。”
“谢谢夸奖。”穆加毫不客气收下赞美。
卿心和小妖怪聊完,就来找穆加,商量着要怎么安顿这些小妖怪。
原来焦炭之脊是妖界最大的流放之地。那里的中心是由一座火山构成,因为温度奇高,导致寸草不生。除了一些耐热的妖怪可以生存之外,其他妖怪进去不出半月就会脱水而死。
焦炭之脊外层是原始森林,也是大多数被驱逐的妖怪所生存的地方。但因为生存空间有限,在那里每天都上演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听完,路一尘和穆加都脸色凝重。
路一尘嗤笑:“现在你还觉得妖怪善良吗?”虽是对穆加说的,可语气却像是自嘲。
穆加叹了口气:“看来不论哪里,都有太阳照耀不到的地方。只不过妖界的竞争更加血腥和直观,人类的竞争花样更多,杀人不见血。”
孟孤舟说:“我们没办法安置他们所有的妖怪,时间不允许。城主一死,新任的城主将会补上,不如把这个任务交给新任城主。”
穆加疑惑:“可是新任城主又是怎么选出来的?”
“一般是母皇直接任命,”卿心得了孟孤舟的提醒,顿时明白过来,“我是公主,我可以先选个代理城主!等我去见了母皇,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她一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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