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粉身碎骨

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笑容里有几分怜爱,还有几分宠溺。

他又倒了一杯酒,却没给方柔。

自己缓缓喝下,又把唇贴到了方柔的唇上。

像她对他那样,叩开了她的牙齿,缓缓的把酒液渡到了她的嘴里。

方柔眯了眼,眼神里带着醉意,迷离而又魅惑:“小柔还要……”

他又喝一杯,同样缓缓渡进方柔口中。

酒很烈,两杯并不算少。

方柔嘴唇微张,像是讨酒,也像讨宠。

他想:真是一只妖精。

这是一只能勾人发狂的妖精。

一身的妩媚风流仿佛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

天就是为了迷惑男人而生。

偏偏又是这样小的年纪。

一双眼眸还清澈的可以见底。

便又惹人添了几分怜爱。

他温柔而又霸道的施展着自己的十八般武艺。

像只老练的猎手,咬死了要虏获这只狡猾的小兽。

……

方柔在他怀里掉了眼泪。

他骄傲的享受着她的眼泪。

他太懂得这眼泪意味着什么——一个女人身体与心灵的开放与开怀。

第一次献身给一个男人,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第一次获得愉悦,便真真的成长成了一个女人。

方柔在泪眼朦胧里轻轻开口:“爹”。

他怔了一下,又笑。

或许男人带给女人的这种欢愉,如同父爱能够给她的绝对安全和绝对依靠。

从此,女人将冠男人之姓,不论生死。

方柔终于看到了被热油煎炸得不成模样的爹。

爹一身漆黑,瘦弱的仿佛一具骷髅。

爹张着嘴,似乎在笑。

笑的时候嘴角的皮肉被扯开,露出黑漆漆下的鲜红血肉。

她在恐惧中颤簌,却莫名感受到无尽欢愉。

方柔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恐惧和恨意中得到欢愉。

这欢愉是滚烫的油锅也是恐怖的地狱。

她知道,她会在这欢愉里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男人轻轻喊她:“小柔。”

她的身子抖了一抖。

马上,却换成了如花笑靥:“爷。”

说话间眉目低垂,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不胜风力。

他拿手指缠绕着她额前的发丝。

犹豫许久,缓缓开口:“说说你的身世。”

她把身子斜了,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小柔家贫。父亲早亡,娘给人洗衣服,倒夜香,总算把小柔养大。去年娘惨死,死的不甚光彩,是因为天黑看不清路,一头扎进了养猪人家的茅房。那人家把猪养在茅房里。见到有人跌下来,凶狠成了一头狼,啃了娘的手和头。”

话说着,深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了男人的颈窝:“娘死了,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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