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红着眼睛起了床,又派清风和明月出去打听消息。
清风和明月出去了一个早上,到晌午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人影。
她觉得自己简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傍晚,终于看见有人进门。
她远远的在窗口看见进门的两个人穿着太监的衣服,可看身形和走路的姿态,怎么也不像是清风和明月。
心又开始提紧了。
秋荷和冬梅早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支使到了偏殿里。
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喊她们一声。
正犹豫着,心尖儿忽然跳跃了一下——她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抬了下脸——竟然是东岸。
方柔眼睁睁的看着东岸,心里又惊又喜。
又在一瞬间下了床,飞快的跑到门口,门刚刚打开,恰恰好和东岸撞个满怀。
她紧紧的抱了东岸一下,又迅速松开了:“哥,对不起……你穿成这样,肯定冒了好大好大的风险……”
东岸迅速掩了门:“哪儿来那么多对不起?你身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方柔怔怔的看他,掉了两行眼泪:“我不知道。”
和东岸一起来的明显是个大夫,对方柔抱了一下拳:“姑娘先坐,别怕,我先给你诊脉。”
落了座,把手腕伸到桌上。
大夫细细密密的在她手腕上切了半天,脸上神情不明。
许久,终于开口:“请姑娘换一只手。”
另外一只手又被切了半天。
大夫放开她手的时候,深深的叹了一声。
看了一眼东岸,又看了一眼方柔,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姑娘有喜了。”
东岸的神情怔了一下。
方柔迅速的抓了他的手腕:“哥……”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快的仿佛是在敲鼓。她不知道该怎样让东岸相信,肚子里的这个祸根,是她和他的。
东岸皱着眉头,有些无措。却一叠声的安慰她:“别怕,别怕……”
话说着,又看了一眼门窗:“小柔不要怕,现在不容多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安心在这儿等我,三天之内,我必定给你一个消息。”
方柔咬唇,深深的点头:“好。”只从东岸对她的称呼,她便能确定——她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东岸已经默认了要为她负责。
东岸又去看大夫,只看了一眼,并没说话,两人却默契的起了身。
走到门口,东岸又回头去看方柔,又是一叠声的嘱咐:“不要害怕,好好待着,等我的消息。”
方柔用力的点头。
看着两人走出门外,又走出了院子,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的计策终于得逞了——东岸被骗加入了她的阵营。
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怎么会这样对她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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