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起来,走成一片海,一片苍茫的海。我们是早上六点钟的太阳,我们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什么?为了谁?为了秋的收获,为了春回大雁归……”
庄老师敲着桌子打断他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讲重点!”
“重点就是:一,我们不是犯人;二,我们没有谈恋爱;三,这事跟她没关系,我一人承担!”林涛边说边晃肩、抖腿。
“反了反了!你这个小流氓,资产阶级腐化思想太严重了!犯了错误还嘴硬、死不悔改!绝不能因为你这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庄老师对林涛的态度十分不满,命令二人在政教处深刻反省。
不久,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林涛的父亲怒容满面地闯进来,一个大耳刮子不容分说抽了过来,林涛苍白的脸上立即现出五个深深的指痕,父亲将他拖回了家。鲁西的母亲风尘仆仆地赶来,不停地给庄老师道歉、鞠躬,还将500元钱塞给庄老师,庄老师推脱一番,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鲁西看到这一幕,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父母省吃俭用,500元钱是她家一笔不小的财富。回家的路上,母亲一直在哭,而她紧抿双唇,倔强地没掉一滴泪。
下午的全校检讨大会,二人双双缺席。林涛被学校记了大过,鲁西则申请休学。
“馨月,我不像你那么聪明,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根本不想上学,与其高考落榜,不如早点为自己找条出路。馨月,你一定要考上好大学,就当是替我们俩上大学……”鲁西和韩馨月抱头痛哭。
鲁西到学校拿行李时,恋恋不舍地同校园里的一草一木告别。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如此留恋,但也许从此永诀。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一个人。
林涛站在校门口,似乎专程为她送行,又似乎是不经意地路过。鲁西第一次正视他的目光,发觉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的他,竟如此陌生。
“林涛,还记得每天放在你课桌里的鸡蛋吗?”鲁西鼓起勇气,满怀期待地问。
“我从不喜欢吃鸡蛋。”林涛一字一顿地回答,声音比冰还冷。
一道坚冰刺破了鲁西的最后一丝希望。鲁西将手中的最后一个鸡蛋扔进了垃圾桶内。别了,S中,再见了,再见。
那年夏天,刺骨地冷。
鲁西未能参加高考,而去了一家大型超市当营业员,每天强作笑颜机械似的喊着“欢迎光临”“谢谢光临”;成绩平平、没有任何背景的林涛不出意外地落榜了,不久便去了某建筑工地打工,弱不禁风的他扛水泥、筛沙子,同农民工一起风餐露宿、工棚为家。曾经意气风发的诗人林涛,被脚手架束缚住想飞的翅膀,直面安全帽下凶险的现实,他光辉而伟大的理想,被都市的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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